接下来的日子里,跃霖的爸妈和采儿轮流照顾着刘奶奶。跃霖的妈每天都会在家里早早地起床,精心挑选新鲜的食材,然后在厨房里忙碌着做好营养丰富的饭菜。她小心翼翼地用保温盒把饭菜装好,一路上都格外小心,生怕饭菜洒出来。带到医院后,她总是细心地将饭菜一勺一勺地喂给刘奶奶吃,还不停地说着安慰和鼓励的话,声音温柔而亲切。
跃霖的爸则帮忙跑腿,取药、缴费,忙前忙后。他的脚步从未停歇,哪怕再累,也没有一句怨言。每次取药回来,他都是满头大汗,但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
采儿更是一刻也不敢离开奶奶的身边,时刻关注着奶奶的病情变化。她会为奶奶擦拭身体,动作轻柔而仔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陪奶奶说话时,她的声音清脆而动听,给奶奶讲一些村里的趣事,希望能让奶奶的心情好起来,眼神中满是关切和期待。
在大家的精心照料下,刘奶奶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慢慢地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一天,刘奶奶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的眼神还有些迷茫,但当看到围在病床前的跃霖爸妈和采儿时,眼中满是感动和感激的泪水。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这把老骨头可能就……”刘奶奶的声音虚弱而沙哑,每说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吃力。
跃霖的妈连忙说道:“刘婶,您可别这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这都是应该的。”她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眼中却闪着泪花。
采儿握住奶奶的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奶奶,您终于醒了,我好担心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刘奶奶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孩子,让你受苦了。”她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采儿的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奶奶的康复进展顺利,已经能够在旁人的搀扶下下床走动了。采儿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然而,跃霖家面临的经济压力却逐渐凸显出来。顺顺上学的费用迫在眉睫,家里的日常开销也不能少。一天晚上,跃霖的爸妈坐在灯下,灯光昏黄,映照着他们忧虑的面容。
跃霖的爸抽着烟,眉头紧锁,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刚交完这十来万,剩下的四十来万也得想办法才行,这顺顺上学的钱可不能耽搁,我寻思着是不是得找点零工做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那烟雾仿佛是他心中的愁绪。
跃霖的妈叹了口气,眼睛里满是疲惫:“我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多做些针线活拿去卖。”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中的针线,那针线在她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他们的声音很低,生怕被隔壁房间的采儿听到。
而采儿其实并没有睡着,她在隔壁房间听到了跃霖爸妈的对话,心里十分愧疚。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