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本意只是弃车保驹,趁机多些逃跑时间的怂恿下,张瑞斯第一时间冲进了族牢。
从张瑞乙简单的复述中,在记忆角落找出那一点点曾经觉得并不起眼的事,张北一时无言。
他眼神虚虚飘在空中,一时没了落点:
他那时只顾着训练,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曾出了这样一件事。
可重翻记忆再复盘后,他可以确定,二哥他,其实早就知道张瑞斯在私下对外有联系。
因为他想起来,那天他回家时,他二哥突然对他说了一句话:
“今天选的训练点,之后不要再去。那里已经有人,你不准掺和。”
那时的他不明所以,只觉得二哥一如既往管得宽。
这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就这么被遗忘到了角落。
可现在再回想……,张北忍不住有些想捂住眼。
二哥,其实真的很冤。
张家那时已经开了瑞字辈有百多年,二哥开始放手,是因为家族在进行权力交替,所以他必须得相对配合大势,进行部分让权。
那些野心者即使抓住机会窥探什么,这也本该是对后来者的考验。
反倒如果张胜连真的死守不放跟后来人死斗到底,那就别提什么传承了,后来者基本永无出头日,冒头就会被嘎。
这不符合张家传承需求。
在这同时,张瑞桐声势隆重,在一众继承人中,早已占据决定性势力优势。
偏偏,张胜关并没急着松口,在名义上,张瑞桐终究只是,继承人之一。
只是胜字辈和瑞字辈的交替,的确是开始了。
继承人未定,又已有人有明显优势,如果这种条件下,不对其他人进行适度放宽,让他们能够另辟蹊径,那和偏心张瑞桐上位没什么区别。
而作为把控族内总局,张胜连本人的确还在迟疑张瑞桐的上位。
所以的这丝缕口子,就是张胜连在逐渐准备换届的同时,悄悄留给其他后来者的相对宽泛。
但这种事情绝不可能放置到明面之上。
族内之所以能忽然让其他继承人破开些口子,喘息得能稍微松快些,只是张胜连在有意睁只眼闭只眼,其实一切依旧在他掌握之中。
可他终究没料想到,这种在他看起来很小的事,张瑞斯会在冲动下恐惧至此,试图用更大过错弥补这个错误,堵死他弟弟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