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公公是看着皇帝长大的,闻言不由笑了笑,“这男人呢,喜爱女人,原是人之常事,而得不到一个女人,便会思之若狂,每每入梦。”
皇帝若有所思,多少有些有些不认同。
先帝同谢景明说过的最多的话,便是一个皇帝,是不能耽于男女之情。
谢景明也从未耽于享乐。
荣公公看着皇帝长大的,他大抵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皇帝这么些年不近女色,说来也都是先帝爷教导,故而在皇帝眼中,若他耽于享乐了,便是有负先帝教导,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但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对先帝教导皇帝的那套理论,很是嗤之以鼻。
先帝让皇帝不要沉湎女色,他自个儿却沉湎于和太后的爱而不得中。
自然,这话荣公公不敢说,只干笑了两声,“说来顾乳娘也算可怜,她丈夫为了旁的女人要杀她,她怀着身孕逃了出去。”
“虽说顾乳娘还不曾和她丈夫和离,但同和离也差不了多少。”
“皇上若是想要顾乳娘,也算不得什么。”
荣公公知道皇帝的性情,便又加了一句,“也许得到了,皇上便没那么想着人了,也不至于似如今这般,日日睡不好。”
这话听得谢景明心念一动,但转瞬间,他又绷紧了脸。
“朕若当真这样做了,岂不上了她的当。”
“朕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