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处，我难不成已经死了？我有那么脆弱不堪吗？”尘无痕有些迷茫，他看向自己真实的双手，又看了看那枚熟悉的翎羽，有些恍惚，仿佛还身处姬瑶雪的那片无尽空间中一般。

他依稀记得，姬瑶雪亲手斩碎了他的本源，然后……

“当时的她，说不定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呢喃一句，觉得四周不可能再有新的东西出现后，便无所谓的触碰上它，只觉得一股暖流沿着指尖涌入，如同溪水般瞬息贯通了自身的经脉。

“我，本是不该诞生之物……

但，欲望造就了我，造就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也罢，就让我的火焰，燃尽一切污浊之物……”

遥远的声音传来，仿佛远古之灵的俯耳低语，言语中，道不清情绪。

不知何时，面前出现了一只娇小的火凤，披着七彩神光，眸中闪烁着与尘无痕神似的光芒，正温柔的注视着他。

“火，火凤之灵？”尘无痕从它身上感受不到恶意，反而更愿意贴近它，那颗紧绷着的心也渐渐松懈下来。

“不，火凤之灵诞生于我的本源之中，是意想不到的生命奇迹，而我……”火凤嘴巴开合着，口吐人言，有些感慨的意味在话中。“我早已死去，如今不过是一缕残魂，在那条大河中漂流，被你的重瞳吸引来了而已。

瑶雪那孩子，竟然拿到了我留下的后手，在她补全自身时，那枚火凤之源也被消耗殆尽。一部分给了她，一部分给了你，最后剩下的都被我给吸收了，这也令我再度苏醒。”

尘无痕静静听着，心中却是掀起波澜，他眸光闪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放心，无论是你，还是她，我都不会夺舍的，我可不是那些该死的家伙，况且我也活够了。”似乎是猜到了尘无痕的心思，火凤低语道，而后又淡淡道：“我一直坚持着，只是为了一个家伙，为他讨回公道，仅此而已。虽然，失败了。”

“方才前辈说，因为我的重瞳而来，莫非是用它看到了什么吗？”尘无痕内心琢磨着，重瞳是他除了系统之外，最逆天的存在，被这种存在吸引过来，倒也是合理……于是便壮着胆子询问道。

“借用了一下你那漂亮的眼睛，我看到了……很多，我无法说出来，也无法试着改变，但我……很欣慰。”火凤抬着头颅，眼中燃烧起火焰，紧接着便是身上的火焰变得更加凶猛。“我留下这份本源，本意是为姬家再造一个大帝出来，算是了了他的心愿，可惜姬家……变了。

如今，一切都已经回归正轨，而我却多了出来，真是好笑。

尘无痕，你这个名字很好，我相信你也做得到……”

火凤燃烧的越来越剧烈，整片灰蒙空间也因此摇晃起来，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尘无痕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