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去未有的藤蔓垂落，挂满了冰晶，看上去别有一种美感。

蹲下用手舀起温热的泉水，感受着它们从指间缝隙逃离，忽然瞥到边缘那有着一大簇鲜花，令他不由想起了圣龙秘境里的那个骷髅。

走上前去才发现是一块被花海围绕的石碑，在时间的洗礼下，它变得暗沉，也被苔藓和蕨类附身。抹去上方的细雪，露出一些字来：

天日昭昭世却坚，步路蹒跚血与骨。未登顶峰道行消，长眠于此与世忘。

看着底下尘无痕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他呼气的声音略略粗了些，时间也缓了些，心中不知何种滋味。

秋月眼睛眨眨，一副欲说又止的模样，也说不清是哪来的难受，便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两人在细雪中静立，仿佛成为了雕塑一般，待到后方传来声音，尘无痕才发觉肩上的雪已经有半指厚了。

“二位是……？”

“老……咳咳，来看看故人。”尘无痕转身看去，心中微愣，硬生生把要脱口而出的称呼咽了回去。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莫鱼，但又是情理之中，不知何时便见不到莫鱼在身边，看他的样子，已然是一个慈祥父亲的模样，浑身上下的气息都是柔和和幸福。

莫鱼看了看被抹去雪的碑面，神情也有些黯淡，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对着尘无痕笑道：“近期宗门解封事务多，我在这边住并代替峰主打理，若是兄弟想看看他留下来之物，可以随我来。”

尘无痕微笑着摇摇头，目光平静的看着莫鱼，许久后才说：“他是怎么死的？”

“疑似是被夺舍了，我不相信老尘会袭击我和如烟，而且他的性格也变了很多，所以只有这种说法了。”莫鱼摇摇头，简单的说明开来。

“原来如此……”尘无痕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身边的伙伴都认识到左无忌的面目，或许就能相安无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