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的身体像通电了似的,酥酥麻麻。
“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啊?”李普作为旁观者,抬手挡住阳光,通过窗户往病房里看。
这是一面单面窗。
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外面却不能看到里面。
他什么也没能看到,紧张兮兮地抓起几根下垂的藤条,遮挡住身体,轻声说:“何书颐不会说德语,拖不住那些医生的。”
“放心,他之前在这里上过小学,会一点罗曼什语。”何书颐从会走路起,就和一位比较随性的姑父带一起游山玩水。
上小学那几年还算收敛,后面不怎么去学校了,陪着班景读完几年高中,他拿着各处开的证明顺利和捐款,免试进入想进的大学。
前不久,受简直之托,从冰岛赶回来。
对他来说,世界的一切都触手可得。
没有人不会爱钱。
更没有人会拦下一架免签通行的私人飞机。
何书颐就是一面铁打的盾牌,就算事情败露,他们也不会丢掉小命。
简直正在努力说服自己,楼下忽然传来惊雷般的声音。
扭头看去,两个魁梧的外国男人举枪对准他们。
“操。”李普轻声骂了一句,慢步挪到掩体后,“怎么还有枪啊!”
“我们快走。”简直蹲下身,视线扫瞄周遭的环境,绞尽脑汁你构画逃跑路线。
没有。
根本没有。
这里的房间是相连不相通的。
要想离开,只能踩着梯子原路返回。
他动了动唇,准备讲出这个坏消息。
李普率先开口道:“下去给人当靶子吗?”
简直无言以对,沮丧地说:“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
李普抬眼,看着架子上的各式花瓶,突地眸光一闪,飞速起身,随手握住一个有棱角的,猛砸玻璃,“来都来了,去见他一面吧。”
玻璃如幕布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