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嫂嫂,那可是静州,静州山高路远,道路是何其的艰难险阻.......”
“家事,国事,天下事,没有一件是容易事。”长孙皇后温温柔柔的说着:“事情也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了,妹妹,裴相如今与父亲一样,年事已高,你夫君,将来总是要承接起裴家,做家里的顶梁柱的,到时候千难万难,前头可就没有人帮他一直挡着了。”
“如今离开长安去静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说官职不算大,手中权利不多,但是历练的过程中,不会犯大错,你明白吗?”
长孙皇后看向临海公主的目光虽然温柔,但是温柔之下,也掩藏着几分锐利。
“可是,即便是要历练,其他还有许多地方。”临海公主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妹妹,最近你夫婿在外做什么,你可有了解?”长孙皇后问道。
听到临海公主摊开了说,干脆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裴寂和裴律师暗中做的事情,临海知道吗?
长孙皇后也是想要探探这位妹妹的口风。
“他能做什么,他一个闲散的驸马都尉.......”临海公主说道。
“妹妹,咱们做女人的,还是要多了解一些自己的夫婿的,如此往后相处的时候,心中也才会更稳当一些。”长孙皇后的话说的隐晦。
临海公主再傻,也听出了皇后这话,有些不对味儿了。
她沉默了,思索良久。
难不成,这当中,还有什么其他的弯弯绕绕?是裴律师不曾与她提起过的?
“嫂嫂,您这是......”临海公主实在是想不出来,回想昨天晚上,裴律师回房之后两人之间的谈话.......
“陛下自登基以来,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做任何事情,向来公正妥帖的。”长孙皇后说道:“便是去年削减封赏,自家人遭到了波及,今年也想了办法,补贴了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