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也没有对我明说,但是我想,必定是不寻常的事情吧。”杜如晦说道:“在陛下眼里,这件事,与朝廷收盐铁经营权,重要程度也是不相上下的,否则,也不会在为父将咱们杜家的产业交上去之后,陛下给你指了这样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侍御史,在长安做官,在朝堂,在天子身边,虽然也是风光无限,可是比起在泾阳王身边做事,做匠作监丞,少了几分无限可能啊,为父为你选的这条路,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侍御史,官途好不好的,说实话,为父站在这个位置上看,是一眼就能看到头,而且,一直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为父希望,你将来的人生,能够随着你的辛苦历练,变得更加的丰富,增添你的阅历,而不是只能在长安城里,靠着杜家荫庇,陛下宠爱往上走,为父希望,你是能够自己学到更多的本事。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泾阳王此人,咱们关起门来自家父子在一起讨论,虽说他挂着个太子少傅的官职,还是皇室中人,今日来看,手上并无权柄,可是断然不能小瞧了此人啊。”
杜如晦一点一点的为儿子分析着李复这个人。
贞观一朝,不失陛下恩宠,泾阳王府的安稳,是板上钉钉的。
更别说,泾阳王可是给陛下的内帑,添了不少钱财。
茶叶的生意,陛下和太上皇都有份,这是整个长安城的官员们都心照不宣的。
有这笔买卖在,泾阳王府稳如泰山。
“以前那泾阳县的庄子是什么样的?在他成为泾阳王之前,与其他普通庄子没有什么区别,该穷的还是穷,庄户门的日子也就那样,还整日里被裴家的庄子上的人欺负。”杜如晦说道:“这一欺负,就是好些年呐,你以为,泾阳王为什么恨裴家,在朝堂上也不给裴家人好脸色,根源就在这儿呢。”
“在泾阳王无权无势的时候,裴家惦记那庄子好些年了,都没有得手,泾阳王得势之后,这才多久?长安城里蒲州裴家都被抄了,那庄子反倒是让泾阳王给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