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城内,原是冷清长街,民生凋敝,恫瘝在身,巷口街头只闻鸦默雀静,长嘘短叹,朝不保夕,恐命不久矣。
“快去、快去……”
“这竟然是真的?”
“咱们快去!兴许还真有用!”
巷子口相依偎的祖孙,槁项黄馘,病魔缠身,等死是他们唯一的走向。
阵阵兴奋难掩的高呼,令人们不安起来。
“发生什么了?”
有病症较轻的小伙子,抓住飞奔至城东的病人询问。
“你快通知你们巷子里的,快些去官署吧,方才有官兵来绕街宣告,恐怕是还没轮到你们。”
病人边用帕子捂唇咳嗽边说。
“去官署做什么?”
小伙子惊了,“咱们只是病了,也没有违反律法,难不成还要抓我们去砍头不成?”
“你瞎说什么呢。”
那病人模样憔悴,却笑了出来,“是官署又施药了,
听说是来了位大善人,自己花钱将州县的药材买了,新研究了什么法子,给咱们治病的。”
小伙子睁大了眼,连忙将巷子口病弱难行的祖孙俩搀扶起来,询问:“要钱吗?
我为了治病,家底都掏空了,是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了。”
“当然不要钱了,快去吧,好多人都在排队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家老婆子还等着我拿药回去救命呢。”病人交代完拔腿就跑。
小伙子连忙去巷子里报信,不多时,三三两两的病人从宅子里跑出来,齐齐往城东跑。
官署门前,支了四十多个大帐子,几乎是出动了所有官兵维护秩序,帐子里抓药和熬药的,是楚州城内身体仍康健的大夫。
每个人进帐子拿熬好的药,随即大夫还会将近七日的药材包好,交给每个人。
虽然出动了城中所有大夫,然而人手还是不够,宋枳软和乔风意同任渊官署内的小厮都出来帮忙熬药、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