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没了。
“……”
“……”
“伤兵九十四人,好在并无死亡。”
苟副将带着队伍将火彻底灭了,清算完受伤人数后,匆忙赶来禀报。
“好在并无死亡?”
关赤从新兵营中赶过来,沉沉拍案,“粮仓都烧没了,你们还活着做什么?
左右活着也是饿死,不如和粮仓一起陪葬算了。”
粮仓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晏珺和关赤听到消息后,急忙赶来龙卫大军的营地。
“偌大的一个军营,你们还是三军之首。”
关赤喝斥:“监官不知所踪,反而是晏骜川一个伤患,站在望楼上瞧见的。”
“往楼上那批人死哪里去了?”
“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今日守在粮仓的监官小吏,全都给我出来。”
刘昆静坐于旁,面沉如水,营地之中风语不透,一应大军凝神屏息,局促不安,噤如寒蝉。
八个监官和近十个小吏被押了上来,都还是醉醺醺的模样,脚步趔趄。
“你们还敢喝酒?”
关赤虽不如刘昆随和,但脾性也还算得上平稳,然而这次,怒不可遏,拔出腰间佩剑,径直冲向跪地的监管们。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不是我们不守啊,是有人来禀报,说今夜要跟我们换人值守,我们不知道啊……”
晏珺抬手,拦住关赤,余光先落在一旁的弟弟身上,缓缓走到监官们面前。
“是谁告诉你们,要换人值守的?你们的上官是谁?”
“是钱司马!”其中一个监官连忙道。
“钱司马?”苟副将闻言面色一惊,“这不可能!”
关赤听了这话,目光落在了苟副将身上,面色一时凝固起来。
钱司马跟随苟副将多年,一直都是他的得意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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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这是怎么回事?”关赤严声问。
苟副将当即跪地,禀报:“回将军的话,钱司马一个月前,就声称老母病重,要回去看望老母,而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钱司马老母病重?再也没回来?”
晏珺很快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差错,“若真是老母病重,当时战事已起,你也不能放人离开,
就算是你一时心软让人离开了,可这么久了,他如何还没有回来?”
“这……”
苟副将面露难色,“属下以为…以为那钱司马是…怯战了,所以才没有禀报……”
“是没有禀报,还是不敢禀报。”晏珺反问。
“属下当真是不知怎么回事。”
苟副将慌乱道:“当日,钱司马跟我说完后,人就消失了,可他们说是钱司马的安排,这……属下真的不得而知。”
“你们亲眼见着是钱司马?”
晏珺再度询问跪地的监官。
“的确是钱司马没错,他跟在苟副将身边多年了,就算是化成灰,我们也认识的。”监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