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少将军报仇——”
顿时有十数人冲了上来,晏骜川挥动踏山河,一瞬间抹了五六人的脖颈。
“杀了他——”颛孙佩高喊。
“杀了他——”
“杀了他——”
南军们气势不歇。
源源不断的南军从各个地方涌过来,晏骜川杀了一批又一批,手中的踏山河微微发颤,盔甲上的血从发丝坠落在地上,形成大滩血,在黄土上蔓延开来。
晏骜川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他只能用力甩动着踏山河,一下又一下,绝不能停歇。
他知道,但凡他有一点迟缓,就会被对方取了性命。
“……”
他的手很麻,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但是他不能停下来。
大陶因为他生死未卜,宋枳软还在家中等他。
兄长离开临安府,尚且没有平安的讯息传来。
晏家满门,都背负在他身上。
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可是手中的长戟,越发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