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佩从腰后迅速取出弩箭,射向晏骜川的胸口。
“窣——”
箭矢稳稳扎进晏骜川的盔甲,扎进胸膛内,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来。
年轻人的身躯于黄沙漫天中晃荡了几下。
就要倒下。
“——”
青铜寒铁双龙短戟从另一个方向,飞射而来,穿过颛孙佩的肩胛骨。
“啊!”
晏骜川目睹那青铜寒铁双龙短戟扎进颛孙佩的身体。
男人的喝声从不远处传来。
“晏骜川,动手。”
晏骜川攥住长戟,高喝了声,翻身转手将踏山河一分为二,抬腿狠狠顶住颛孙佩的腹部。
只听对方痛呼。
下一刻,踏山河朝着颛孙佩的心脏,毫不犹豫,捅了进去。
晏骜川感受到了滚烫的血,流到了掌心。
颛孙佩睁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晏骜川。
“我说过……要杀了你……”
晏骜川将弩箭毫不费力从盔甲上拔出来,扎进颛孙佩的脖颈里,顿时血脉喷涌出来,像是一道急流,湍急难歇。
“你儿子,就是这样死在我手里的。”
晏骜川扯动嘴角,“恭喜你,这大概也算是你与他殊途同归了。”
颛孙佩嘴里不断涌出血,身躯发抖,在半空中挥舞的手掌,最终重重落下去。
“……”
颛孙佩已亡。
南蛮大军已无主将,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全军覆没。
“将军。”
关赤瞧见卫荡风尘仆仆而来,没忍住红了眼眶,跪倒在卫荡的面前,只哽咽得出声一句:“将军……”
“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卫荡将人扶起来,瞧见人斑白的两鬓,顿了下,“我知道刘昆的事了。”
昔日,刘昆和关赤都是卫荡的下属,伴随多年,而后都有了各自成就。
关赤在兵卒面前,是凛凛威风的将军,到了卫荡跟前,仍是数年前,被人赏识的手下一般,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