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骜川昨夜回府后,先去拜见了祖父母,几房人听到消息后,尽数赶了过来,又是哭又是闹。
曲夫人和秋夫人哭得最凶,晏琦也抱着自家五哥哥哭了好一会儿,甘夫人也跟着掉了两滴眼泪。
晏梦回和晏扶松看到年轻人回来,倒是没有和妇人们一起掉眼泪。
晏梦回只是叮嘱了两句为官之道。
寻常人从低位一点点爬上去,晏骜川却是因为立了战功,一步登天。
“不欺君,不渎法,不害民,此作官持己之三要也。”
晏梦回看着儿子比起几年前,明显瘦削下去的脸,虽心疼,还是叮嘱道:“在官惟明,莅事惟平,立身惟清。
这条路还很长,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
你坐在高位上,一定要谨慎。”
“好了,人好不容易才回来。”
曲夫人推开丈夫,将晏骜川抱在怀里,“我儿受苦了,这三年间,我无数次要来临安府,
你爹和祖父都不让我来看你们,你和阿枳都还这样小,怎么吃得了这么多苦头。”
老夫人也苍老了许多,紧皱眉头,“京城里都在传,阿枳在临安府守城的事,她可有哪里伤着了?”
晏骜川将宋枳软治瘟疫,和放粮救饥荒还有守城门的事都一一说清楚,听得众人都是心惊肉跳。
“阿枳还真是不输儿郎。”晏扶松感慨。
晏梦回紧皱眉头,对晏骜川道:“你和晏珺不该让阿枳涉险的。”
晏珺立于一旁,亦相当尴尬,只能认错,“是,儿子和弟弟无能,让阿枳去救我们。”
“好在阿枳是个能挑得起担子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现如今,阿枳应当已经住进郡主府了吧?”
“是,本来阿枳还说,要过来看看你们。”
晏骜川道:“我后来劝她,官家既然让她住到郡主府了,就是想要平息流言,如今这样晚了,还跑来晏家,不太合适。”
“阿枳都这样疲惫了,还念叨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