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将军,我这几日实在是疲惫,方才一觉睡得久,才知道你过来了。”
晏骜川撑在椅把手上,作势要起身,“你看看这事儿闹的,害得你在外头等了那么久。”
“诶,上将军莫要起身,莫要起身。”
荣申连忙抬手阻拦,“上将军,末将没有等许久,只是末将身上沾染了寒气,上将军还是莫要接触,免得着凉。”
晏骜川就着他的话又躺了回去,责怪地看向浮元子,“荣将军来了,你何故不禀报?”
浮元子垂首,“回将军的话,属下是瞧您这些时日太过疲惫,荣将军来时,您好不容易才刚睡下,
若是就这样吵醒您,只怕您又睡不着了,实在是影响身体康健。”
晏骜川仍是严肃,“那荣将军能是别人吗?他是我兄弟,日后可千万别拦着荣将军了,
不然,我要你好看。”
浮元子颔首,“属下知错。”
“将军、将军千万别怪浮侍卫。”
荣申面上堆满了笑容,“是末将,末将让浮侍卫千万别通传的,将军刚忙完冬狩之事,
劳形苦心,精疲力竭,理当要好好休息,是末将不懂事,这才过来叨扰。”
“荣将军此言差矣。”
晏骜川躺着,一本正经道:“那你和我怎么能见外呢,我将你当作兄长看待啊。”
“上将军高看,末将当真是感激涕零。”荣申抱拳作揖。
“不过,你今日过来是什么事儿?”
晏骜川笑容懒散,“我等会儿正打算去樊楼喝几杯酒,你若是无事,一起啊。”
荣申闻言一愣,没有想到,晏骜川竟然是这副态度。
冬狩那日晏骜川忽然加入舞剑,加之将南蛮送进宫,荣申还笃定,他一定是发觉了什么古怪。
怎么如今看上去如此风平浪静?
究竟是装的,还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上将军,那酒我就不喝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您的决策。”荣申半跪在地。
“荣将军这般是为何?”
晏骜川连忙起身,虚扶人道:“可莫要如此折煞我了。”
“冬狩那日,上将军加入剑舞,末将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才看出来,
原来金吾卫种掺进了南蛮,我回来后,好生调查了一番,
竟然查到这厮在暗中将南蛮领进京城,安排进了金吾卫。”
话音落下,荣申将身后捆绑着的男子押过来。
“这人原是金吾卫中负责监督京城内的街道巡逻和治安工作的左街使,平日里,也负责衙门的防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