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自找的!”
沈老夫人拿起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母亲,宴哥儿从小到大性子都很顽劣,媳妇儿知道都是我管教不严,才会让宴哥儿变得如此不听话,可是他想要参加武举,也不一定参加了就能中举,不如让他去试试,没中举他就会死心了。”
沈老夫人冷笑了一声,斜睇着她,“你确实是管教不严,瞧瞧绫姐儿都让你管成什么样儿了!若是你对清宴了解些,就知道他要是不中举,就会一直考到中举!你当宴哥儿那么容易放弃?他若那么容易放弃,就不配当我沈家的公子!”
听了沈老夫人的话,二夫人怔愣当场,半晌,心有不甘地说:“那清易只考了一次春闱,不也没中会元?两年过去了,也没见他有再考的打算。当初还以为他能连中三元的,谁知道……”
瞧见沈老夫人变了脸色,二夫人立马转了口,“那怎么清易仅考一次就配当沈家公子,我家宴儿反而不配了。宴哥儿还在房间里关着,母亲,您就行行好,允他这一回吧。”
沈老夫人怒不可遏,拐杖指着二夫人,声音冷沉,“沈家就没有考取武官的先例!你想让宴哥儿有个一官半职傍身,那我们沈家的家业谁来继承?圣上看中清辕,当年特许清辕可以随时入朝,可如今文采辈出者比比皆是,你当圣上还能等清辕几年?”
此言一出,二夫人哑口无言,她在屋里抹着眼泪,却叫沈老夫人看了心烦。
二夫人退下后,云倾坐在沈老夫人身边,小声问了句,“祖母,宴哥哥想参加今年的武举?”
沈老夫人一脸疲倦的点头,“宴哥儿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我又何尝不知他厌恶商贾,酷爱舞刀弄枪?这几年就算知道了我也没拦着,却不想他要跑去参加武举,置整个沈家于不顾!”
整个沈家孙子一辈,能堪当大任的唯有沈清辕。若沈清辕再不入仕,只怕圣上对他的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