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火红年代里，流行的是样板戏，感情是羞于提起的，钱长生特别不好意思被人这样打趣。

樊幼林则是把手勾在丈夫的脖颈处，偷偷笑着。

钱长生不光是帮了樊幼林赚工分，还有有一次樊幼林说，她在牛棚里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摔断了腿没人愿意带他去医治，能不能让他出面。

一般人对牛棚的那些人是避之不及的，钱长生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拿着钱去背牛棚的人去了村里大夫的医务室。

这也是后来钱母不喜欢樊幼林的原因之一，觉得他们根正苗红的家庭，居然和牛棚的老狗子有了牵扯。

钱长生给樊幼林刷工分，替她给牛棚那个老人帮忙，甚至樊幼林的知青好友，钱长生也提供帮助。

樊幼林看着钱长生，目光在闪闪发亮。

“你怎么对我那么好。”

“你是我媳妇，我肯定对你好。”说话的时候，钱长生还在给樊幼林捏脚。

“那你要是娶了那个谁，也会对她好吗？”

钱长生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去细想，他老老实实想了，还给了樊幼林回答。

“既然是妻子，肯定也是对她好了。”

樊幼林气得去拧他的耳朵，“可恶的笨长生。”

樊幼林险些一脚把盆子给踢翻了，还是钱长生把盆子给拽住了，这才免了地面上被水打湿的命运。

晚上钱长生笨拙地哄妻子，不明白自己只是说了实话，樊幼林为什么气鼓鼓的。

一直到和樊幼林离婚了以后，钱长生才明白一件事，他和樊幼林不光是有夫妻的情分，是有爱情在内的。

倘若是真的娶了相亲女，他大抵不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

他喜欢樊幼林，爱着樊幼林，才会想着她是不是太累了，主动去猪圈洗刷猪粪。

牛棚那种地方他也不避讳了，只因为樊幼林说了是她的师父。

过往从来不和那些知青打招呼，更遑论去帮助知青们，只因为那些人是樊幼林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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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长生听着洛桑桑的话，他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