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的画家显得有些局促地说,看,我一直在看。说了一句他以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一张绝世的脸,怎么能忘记呢?”
艾米丽娜却听到了,怦然心动。
秃顶的画家并没有喝面前的咖啡,眼睛看着窗外的黄昏残阳,手中的画笔却在画布上飞舞。
艾米丽娜:你是在画黄昏呢?还是在画我?
秃顶的画家说:当然在画你,我在为你描眉。
羽蛇一惊一乍的说:公主,我们遇到了天才,画得太美了!我都怀疑这不是画,而是魔法。
艾米丽娜自信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够美,是被画美了?
羽蛇说:公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米丽娜:你就是这个意思。
羽蛇说:我也要画一张。
秃顶的画家说:改天吧,我每天只为一人画像。
羽蛇说:我多给你金币不行吗?
秃顶的画家说:不行。
羽蛇说:要不这样,我给你,你从来没见过的金币,卓金星球的金币。
听到卓金星球的金币,秃顶的画家手中的画笔突然掉到地上。
羽蛇说:什么艺术家?还不是财迷,一听金币,连笔都掉了。
此时,秃顶的画家全然没有了每次相遇时那种油嘴滑舌,看起来就是一个绅士风雅的艺术家,一脸的书卷气。
秃顶的画家的眼里掉出来泪,落在了画布上艾米丽娜的画像上。
秃顶的画家说:黄昏的风把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
艾米丽娜突然说:阿古特卓金。
秃顶的画家哎了一声,说:美女,我不叫阿古特卓金,我没有名字,我是世界的孤儿。
秃顶的画家放下画笔后,说:告辞了。
艾米丽娜对着秃顶的画家消失在咖啡馆门口的背影又喊了一声,说:阿古特卓金。
秃顶的画家的背影颤抖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去了。
羽蛇说:公主,你失态了。
艾米丽娜:他就是那个无处不在的背影,他就是阿古特卓金。
羽蛇说:公主,你可能得了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