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索说:你没有说错,但是,当年我也没有做错,我现在也相信我自已没有做错,萨满尼,你就是玛雅人派出的奸细。你现在是想说我当年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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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尼说:陛下,你呀,当年的对错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只不过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我们都是母星的派遣者,我们都是背负星辰联盟使命的人。
索拉索说:请记住,我永远不会和你们是一路人。什么派遣者?什么使命?我只知道,玛雅人就是我的仇人?
长发被肩的扎伊从天空中走了下来,他永远是那个狂浪轻浮的样子,扎伊对索拉索说:索拉索,你不但是偏执,而且还是偏执狂,承认现实就这么难吗?当年我依靠梦境画出了卓金星球的位置,你质问我,有这样长到天空的树吗?有这样悬浮在天空的花园吗?有流淌黄金的河流吗?有长满稻谷的望天树吗?……可是,你说我是一个疯子,但我相信,你至今仍然收藏着我的《扎伊手稿》,我没说错吧?
索拉索对扎伊说:对,你就是一个疯子,我今天仍然认定你就是一个疯子。
一艘小型飞船降落在索拉索的面前,阿拉斯加从飞船中走出来,一摇三晃的来到索拉索面前,上前就给了索拉索一个狂热的拥抱,说话还是那样的幽默和调皮,阿拉斯加对索拉索说:亲爱的索拉索,好久不见,我从拉猛拉森林里捡回的猴子,你还养着吗?变成人了吗?
索拉索说:早就死了。
阿拉斯加说:你每天晚上还是那样仰望星空吗?我知道,其实,你早就怀疑生命的起源,所以,你一直在等待和渴望那只拉猛拉森林的猴子变成人。其实,我们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了,可森林中的猴子从来就没有变成猴子,所以,我们一直在问自已?我们是从那里来的呢?这是一个历史性的命题,也是一个哲学性的命题,还是一个生物学的命题,同时,也还是一个神学和人类学的问题。其实,你知道,我的一生什么也没干,我就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思考生命的起源。
阿拉斯加的话如大河奔流一泻千里,索拉索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机会。阿拉斯加对索拉索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思考吧,为什么猴子就没有变成人呢?这是一个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可是,怎么可以想明白呢?因为,猴子就不可能变成猴子。一个从开始就错误了的思考,怎么可能想明白呢?即使想明白了,也不就是一个错误的结果吗?自从我对生命的起源提出质疑,我相信,你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好啦,现在,结果已经告诉你了,生命的进化并非是时间的延续,而是设计,基因的排列和组合,还用我再说下去吗?
索拉索说:不用再说下去了,你应该属于那种不说话就会死的人。
阿拉斯加说:我想想,我想想,你这是在夸奖我吗?不对,我知道我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嘴,如果我能管住我的嘴,当年我也不会死得那样惨。但是,我现在还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是一个很傻的人,你总是以为创造了一个灿烂的工业文明,本质上是星辰联盟在你的身上试验欲望的极限,看你在这个欲望的极限中能走多远。可工业文明本质是被星辰联盟抛弃的进化途径。星辰联盟倡导的是意识的进化,是精神的提升,因为,只有超越物质的意识进化,才是玛雅人认为的文明途径。
索拉索说:你能说一些让我能听懂的话吗?
阿拉斯加说: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很傻的国王,这样说吧,星辰联盟对你的试验,就是有意提供了一条错误的进化途径,看你是如何选择,谁都没有料到你对机器的痴迷到了发疯的程度,离开了对机器的依赖,在幽灵星球上,你们所有人都变成了白痴,你们甚至对生命的繁殖都不在感兴趣。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当年你除了对核裂变的几何数级感兴趣,就再也没有感兴趣的事情,因为你关心的就是火箭推进器的速度,关心的是飞船能走多远,可在你追求的火箭速度不断延伸的时候,你们的精神意识却退却到了一种几乎原始的状态,你们大脑的容量倒退到连猴子的脑容量都不如。所以,当你们的身体不断地萎缩,变成了飘浮的生命体征时,你却认为你创造的文明抵达了巅峰的高度。你居然开始向蜥蜴星球发起进攻,事态开始脱离星辰联盟的控制,于是决定终止“欲望极限”试验。这才有了幽灵星球地磁逆转的事件。你现在明白了吗?
索拉索说: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明白?我们的苦难历程,仅仅只是你们的一场试验,然后,你们不想玩了,想停下来就停下来,可是,我为什么要要停下来,我偏不,你们不想玩了吗?可我玩兴正浓,我偏要玩下去,直到把星辰联盟也一起玩完。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