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本露出淡淡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说过了，从现在开始，我与你是一体的”

“你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

“还记得你来寂静山前说过的话吗？”

她慢慢凑近，贴近江胥的耳朵，一字一句：

“别担心，孩子们”

“爸爸回来了～”

江胥手一松，鱼叉掉落在地上，额头处的疼痛又隐隐开始浮现

他的视线开始闪烁，时而看到面前空无一人，只有一堆空气

时而看到顾小本直直站在自己身前，脸上挂笑

“听我说，江胥……”

顾小本指了指地上的鱼叉：

“把这个东西捡起来，走到坤小满那里”

“用尖锐的叉尖刺破她的脖颈，把能影响到你决策的事物通通解决！”

江胥神色微怔，随后仿佛一只提线木偶般，弯腰握住鱼叉的尾部，慢步朝坤小满走去

他拖着鱼叉，叉尖在地板上剐蹭，发出令人汗毛倒竖的声响

这让一直在观望的格蕾丝有些肉疼

双腿摆动，游到江胥面前，伸手打着手语：

“不要这样拖鱼叉，会让叉尖变钝的！”

江胥没有说话，而是淡漠的盯着格蕾丝

在他身旁，顾小本悄声开口：

“你是渔女的主人，她没有资格拦你，不是吗？”

“她不过是一个蠢哑巴，一个没什么用的花瓶”

“把她也杀了，没关系的～”

江胥慢慢握紧鱼叉，眼神里的杀意渐渐弥漫

他虽然平时都是笑意盈盈，对待自己人也从没发过火

可此时露出的凶相，却着实吓了格蕾丝一跳

不远处的古董商察觉不对，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格蕾丝护在身后，微微歪头：

“你怎么了？”

“刚刚你就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现在又拿鱼叉做什么？”

看到古董商的那双纽扣眼，江胥的眼神慢慢清醒，可还保留着大部分的杀意

在他身旁，顾小本依旧滔滔不绝：

“戚十一？她也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吗？”

“不要这么懦弱啊，江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