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其羽翼,断其枝叶……蔡猛倒是好手段。有了何太清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其他人就是想帮我跟他作对,也就只能想想了。”
“为啥子偏偏是何太清呢?”
“那天在酒桌上,何太清放狠话说蔡猛来找他他也不怕,所以蔡猛就找上门了呗。”
“酒桌上的话,不是那么好传出去的吧?”魏溃咂吧了两下嘴,那天他没到场,而是早早护送父母以及东方柝回到了县城。
“要么是隔墙有耳,要么就是王子明……或者二者皆有之。”贺难文绉绉地来了一句:“伯仁因我而死啊。”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贺难和魏溃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蔡猛要剪去贺难的羽翼,贺难当然也可以剪蔡猛的。
“你也要去打一顿老太监?”魏溃开了句玩笑,他当然知道这事绝对不成。蔡猛可以靠武力威慑斧阳郡群豪,但贺难可没办法对远在京城的蔡环动武。
“蔡家所仰仗的,无非就是蔡环在朝野中的势力,而蔡环之所以这么照拂蔡家,不就是因为蔡猛对他忠心耿耿么?”贺难拧了拧脖子,“但如果有一天蔡环发现蔡猛并不满足只认自己当爷爷,还想再认别人,他会怎么办?”
“只有这样……还不够吧?”
“所以我得让老太监蔡环也忙一忙自己的事情。”贺难笑了笑,“虽然你我都脱不开身,但东方兄正好要回山里一趟,我跟他说绕个路帮我往京城送点儿东西。”
“咱们俩……往郡城里开拔。”
…………
郡城,蔡猛宅邸。
“王掌柜,在蔡某的印象里,您可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蔡猛看着坐在下首的王子明,幽幽地感慨了一句。
“人么,哪有谁会不想报复的,无非就是有这个能力和没有这个能力的分别。”王子明不卑不亢地回应了一句:“何太清看我不顺眼,我看他当然也不顺眼,只不过原来没有这个契机和能力,现在蔡兄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在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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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可别。”蔡猛摆了摆手:“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咱们都是生意人,谈帮不帮的就太不守规矩了,还是谈钱吧。”
“我帮你教训了何太清,要你当铺里的一件宝贝不过分吧?”蔡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
“您想要什么?“王子明试探着问道。
他当铺里的确有一件宝贝,这宝贝可以说值他名下当铺的三成价钱,而且他很清楚蔡猛已经盯上这件宝贝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