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飏的叙述的确略显冗长,但沓来还是坚持听完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包括厄里飏罗里吧嗦地讲述他在钱庄是怎么机智地躲过围追堵截。
谎言一定会有破绽,但至少在如此细致的描述当中,沓来还没有发现——他很警惕,但更相信证据,既然现在没有欺诈的证据,那他就愿意将谈话续个摊。
“所以,你是一个搭顺风车的人,而乘上了这架顺风车还不够,你还想反过来坑他们一把。”沓来笑了,就算是他也很少见过这么卑鄙、而且还卑鄙的心安理得之人。
“没办法,我也得活着,而且得活得很好才行。”厄里飏摊手,放松了自己的体态:“我已经了解过了一些草原上的事——在贺难那里我没有什么价值,但在您这儿咱们可以各取所需,他们的情报是我换取衣食无忧的生活最大的筹码。”
“那可未必。”沓来又道:“就算你不是我弟弟派过来的奸细,谁又能保证你不是来骗钱的呢?所以若想博取我的信任,你还是趁早先拿出些有意义的情报出来吧!”
为了让交易继续下去,沓来也给足了厄里飏暗示——他让侍卫去库房搬了一个比脸盆大些的箱子来放在自己脚下,其中盛放了不少银质器皿和玉石珠宝,虽然对沓来这些不算什么,但如果将这一箱货物兑换成钱,那足以让一个人富裕地过上十年。
虽然厄里飏心说这些少了点儿,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得透露出些情报来,否则连这箱财物都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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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魏溃……有多强?”在又听了一段厄里飏的描述之后,沓来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厄里飏没有为自己争取利益从而加入一些刻意吹嘘的成分,那么在沓来眼中,对方口中的魏溃简直就是非人类的存在。反而那个贺难相比之下分量就轻了不少,还算不上心腹大患。
用怪物、或者鬼神来形容并不为过,甚至恰如其分。
“我得声明一下,这段描述不包含任何虚假的内容……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找各种渠道打听。”厄里飏又道:“本来我也以为这是他自己抬高身价的虚言,但在亲眼见识过之后,我才明白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所以您也应该能理解,为什么我只敢偷偷跑出来见您了吧?一旦被人发现,那恐怕我将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