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虚无，李成风其实也有点好奇。

这玩意来到自己身上，会呈现出什么状态。

会跟虚无在哨兵身上一样，拟态成李成风的一个黑暗人格？

还是说，会原形毕露呢？

毕竟自己身体内的东西实在是太杂了，这个货真不一定能拟态成功。

但肯定不会是在这种所有人都在的场合。

毕竟虚无还是代表着“不稳定性”，真出点幺蛾子，自己的队员们可未必承受得住。

尤其是在他得到自然之力和生命之力之后。

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形态已经开始跟狭义上的“人类”有些不同了。

而是开始与海拉还有戴安娜普林斯他们这些所谓的“神族”越来越像。

但所谓的“神族”也不是他的终点。

最终是超越，还是升维，他也说不准。

“罗伯特，你不用担心，他在我这里老实得很。”

“反倒是你……我必须很遗憾的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两支自杀小队都将成为过往的历史。”李成风耸了耸肩，“尤其是阿曼达沃勒，她将会受到世界联邦军事法庭的审判。”

跟罗伯特握了握手，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陪伴自己的妻子，但是当你想要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就来联调局吧。”

“我们需要你。”

罗伯特雷诺兹大抵从未听到过“我们需要你”这种话，没成为哨兵之前，他是一个隐藏的瘾君子，妻子发现这个秘密后，只有失望与更失望。

而成为哨兵之后，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彻底在现实压迫与虚无影响之中变得紊乱，而阿曼达沃勒则是对自己进行精神上的操控和驱使。

这一生，他都未曾听过李成风这样的诚挚邀请。

……其实诚挚不诚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强求，不控制，仅仅是邀请。

“李探员，你可真是个好人啊！”罗伯特雷诺兹眼角划过一丝泪水，随后，便转身向宫殿外走去。

虽然是海底，但那点水压对于哨兵来说跟没有差不多。

“罗伯特，过段时间泽贝尔公主和联调局探员的婚礼，你可一定要带着妻子到场啊。”李成风没有阻拦哨兵的离开，只是提了一句，“到时候我会提前给你发请帖的哦。”

“……好，我一定会带琳迪到场的。”

李成风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