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道路和官道一样坑坑洼洼,沿街的商铺十室八空,没有顾客。
街上的百姓很少,现在天气热穿的也少,可就是不多的布料也是补了又补,没有一个百姓的衣服是完整的一块布。
每个人都干瘦黝黑,佝偻着背,脸上的神情都很木讷,看着李延宁一行人进来,纷纷躲避,眼里透着的不单单是害怕,更多的是一种麻木,是被生活磨光精气神的空洞。
偶尔有几个穿戴整洁的百姓路过,看见李延宁一群人进来不是好奇地驻足观望,而是飞奔回家,仿佛他们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勾魂使者。
这实在不像州城,李青鹤对叶柔道:“这城比咱们景和镇还不如啊!”语气里是同情,也是对儿子肩上重任的担忧。
“可不是,这路比咱们千山村的路还颠簸。”叶柔也是满满的担忧。
他们来到衙门,衙内也是一片萧条,明明九月的阳光明媚灿烂,可整座城给李延宁留下的却是灰扑扑的印象。
站在衙门口,他发誓一定要将都定城灰扑扑的印记擦拭干净,让都定城焕发彩色的生机。
大中午的,都定城非常热,整个衙门的衙役和捕快都在屋子里午睡。李延宁来了他们才被吵醒,骂骂咧咧地吼道:“大胆刁民,大中午的敢来吵我们睡觉!不要命啦!”
衙役们说的都是都定城的本地话,叽里呱啦的李延宁一群人听不懂,但不妨碍他们看懂这些人脸上的不耐烦。
这哪里是一个衙门衙役该有的精气神!李延宁宁严厉呵斥道:“要么回家睡觉以后再也不用来,要么现在给我立正站好。”
乍然听到这么标准的官话,衙役惊醒了:“你是什么人?哪来的?知道这是哪里敢来这撒野?”衙役看李延宁一个白面书生,根本不放在眼里,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道。
“来人,把这个尸位素餐的衙役拖出去,永不再录用。”
“是。”护卫队将这个衙役拉出去。衙役骂骂咧咧地挣扎。其他衙役都被李延宁的行为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