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了看带着张楚岚人皮面具的张启灵，又复杂的看看陆玲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一瞬间，张楚岚在陆玲珑心中留下的印象，就这么轻易的被张启灵扭转了。

张启灵把昏迷不醒的马仙洪交给了胖子，微微回头看向身后呆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的董宴，淡淡道：“下次见面，我必杀你。”

小主，

“好自为之。”

董宴双手捧着黑金古刀，低眉敛目缓缓跪下，头十分恭敬的磕在地上，“属下谨记。”

张启灵等人走了许久，董宴还跪在地上，看着碎了一地的六角铜铃怔怔出神。

董宴活了多久他自己都记不清，只知道再有个十来年差不多就两百岁了，修行的岁月差不多也就是这个年头。

就算是头猪修行两百年也不容小觑，更何况他还拥有相对完整的张家传承，比起什么都不会的张启灵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即便如此，在面对这位戴了人皮面具的族长时，他还是跪了下去，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勇气。

但却更加坚定了他反抗的决心。

他的初心愈发清晰。

良久，董宴起身，眼睛通红，嘴里如疯魔般呢喃：“张家错了，即使有着保护世界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们也不该压迫和剥削自己的族人！

伏羲和女娲错了，他们不该擅自替世人做决定，斩断他们的长生路！

莫山主错了，她不该帮助张家，她应该帮助世人重新打开界关天路！

这一代的张启灵也错了，他不该继续守着那座界关助纣为虐！”

“我也错了么？”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袍人迎面走来，语气戏谑道。

董宴看着来人，笑道：“你当然没有错，说起来，你才是真正的张家圣婴啊……

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