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老了。”那人慢慢说道。

李准秋握紧权杖，眼神锐利。

“你是……教皇佩曼？”

烟雾散去，李准秋终于看清眼前之人的信息。

她瞳孔一缩，几乎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190级，神话级别，教皇佩曼。

神话级别……神……

“或者我该叫你……光明神？”李准秋艰难的咽下唾沫。

虽然179级和190级只差了11级，和以往李准秋越级挑战的那些npc相比，这个等级差别并不大。

但是可别忘了，这之间跨越的，是凡与神的阶级。

“不，请不要这样称呼我。”佩曼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白色长发和白色眉毛融为一体，看上去十分怪异。

“光明神已死。”

李准秋全身紧绷，精神高度紧张。

她并不相信佩曼的话：“光明神已死？神也会死吗？”

“神当然会死。”佩慢慢悠悠的说道，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耗费他巨大的力气。

“旧神不死，何来新神？”

李准秋发现自己的生命值和魔力值正在缓慢下降。

但她不能轻举妄动，眼前的敌人，太危险了。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没想过光明神死了，教皇竟然是神明级别！

如果光明神死了，那么系统所称的通关任务，光明神的净化又是什么意思？

教皇如果是真神，那么他为何不成神，反而还要做肉体即将老死的教皇？

这一切都让李准秋再次怀疑起了系统的真实性。

系统，真的是帮助玩家的吗？

“弑神？这可真是大胆的想法。”心中思绪万千，李准秋不动声色，为今之计只有先顺着这老头，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佩曼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你不是这样想的。”

李准秋顺着他也微笑起来：“高高在上的神，我根本打不过。”

“你拿着冥王神杖，你是来杀我的。”佩曼笑容逐渐加深，“红衣主教告诉你，杀我的方法。”

“是谁？”他慢慢说道，“我活了太久，红衣主教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