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记载那游牧民族最鼎盛的时候也曾数大王庭部落联合统治着远超现在的大片疆域,最南曾到达我长江流域,向西更是与魇泽接壤,而这一切的荣耀都源于一个大单于——血月大帝。”
“嗯,游牧民族的最鼎盛时期我是知晓的,那时还没有我清川,其疆域之辽阔和我们现在相比也是不遑多让。说来这个民族也是生命力顽强啊,中原多少的王朝更迭他们还依旧存在,而且一直都是威胁极大的存在。”
“是的,因为游牧民族过的是散居部落的生活,连座正经的城市都没有,给他们一片草原就能休养生息,个个又都悍不畏死,怎么可能彻底消灭他们。所以说要把这么一群人桀骜不驯的人拧在一起不止需要极高明的手段,更需要极高的修为,而那血月大帝便是这么一个人。那人不仅手段狠辣高超,也是游牧民族迄今唯一一个几乎突破帝品境界的高手,因为他善使一柄洗月弯刀,每次作战都身先士卒,杀人如麻,最后那柄弯刀都被染成了血色,像一轮血月,所以他突破帝品之后的称号就是血月大帝。但是他在试图突破帝品障壁的时候却是失败了,最终身死道消,而且生前也没有留下遗嘱立谁为下一任大单于,其子嗣都认为自己有资格有实力来争夺这个帝位,一时间国内都在为了夺权而内耗。再加上其统治期间对于周围各国采取的都是血腥镇压的政策,他在世时自然是没有人敢造次,但他一死周遭各国都是揭竿而起,仇敌环伺,最后偌大的帝国在内忧外患之下也是分崩离析,游牧民族不得已又退回了自己的发源之地。但是他毕竟是个几乎突破了帝品的大能,据说最后境界还是到了伪神品,萧兄你也这种境界的存在其身后事哪会像常人一样正常进入轮回那么简单,所以游牧民族一直在试图将其唤回以期能够再创昔日的辉煌,所以这每年一次的血月祭可以说是他们最重要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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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确实值得子民为其疯狂。”萧烈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的,所以说今日要更加警惕,防止敌军借机发难。”
“好,我明白了。”
落日的余晖再最后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是湮灭在夜幕之中,而东方一弯血红的月亮却是冉冉升起,这血月在清川全境都可以看到,而这“血月临空”也是着名的“飞鸿八景”之一:最初是血月缓缓升起,然后挂在飞鸿城皇极殿顶,在殿上宝珠的照耀下最后缓缓落下,从帝都各个角度看上去都仿佛被收进殿中一样,就连令人心生恐惧的血月都能被清川帝都的皇极殿所镇收,更别提别的跳梁小丑了,久而久之这也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每每到这一时节京中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会在家中欣赏这一美景。而在清川极北大草原上面,这“血月凌空”更是比在飞鸿城中观赏多出了一分壮丽、诡异,但是今日的鬼门涧中却无人有心去观赏空中的血月,因为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城外三十里出是连绵数里的游牧民族大营,至少五支万人队正面直对鬼门涧;而作为鬼门涧守军的翼骑部队也是全面戒备,所有神武大炮黑黝黝的炮口都对准了对面的敌军,不时有调试巨炮的流光亮起,弓弩手和床弩也都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应对游牧民族铁骑的冲锋,双方此刻都是剑拔弩张。
“大祭司,时辰到了。”就在鬼门涧正西不远处的山峰上面,一群黑衣人聚集在一起,其脚下赫然是一个巨大的阵法,此时其中一人对着居中的老者恭敬的说道。
“好,给骊擎发信号。”那名老者缓缓地抬起来头说道。
“是。”一名黑衣人走到山峰的最高处,抬手释放出了一道红色的烟弹。
“那是什么东西?方位正西,快禀告将军!”鬼门涧中的守军率先发现了信号弹,得到消息的池羽凌和萧烈也是急忙赶上了城头,借着月光只见城外的敌军在红色信号弹升空之后也是打出了一发绿色的烟弹,随后整支游牧大军就开始拔营整顿,所有人马都是全副武装,锋利的洗月弯刀在血色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红色光芒。
“果然,池兄你说的没错,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所有人准备,只要敌人进入射程就给我一轮齐射招呼!”萧烈看到这种情景急忙下令道,可是出乎意料的却是敌军仅仅是列队整备,并没有要冲锋的意思,空气中仅仅回荡着马匹的嘶鸣声,数万游牧骑军就整齐的列阵在营盘前但却没有任何动作,一时间整片草原安静的可怕。
“大祭司,贤王那边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进攻。”就在鬼门涧中的翼骑守军严阵以待之时,在这处山峰上面这群黑衣人却是有条不紊地开启了脚下的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