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柳条儿说,柳日生见过太多次这样循环往复的过程,让自己的母亲离开,真的很难,而且柳条儿也看得出来,他提起的勇气,已经要消失不见了!
“那没有办法了吗?”
“日生哥,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想明白,旁人说太多也没用啊,你今晚不也看到了吗?以暴制暴,你妈要是能把你爸打老实也行!别想了,早点休息吧!”
柳体儿打着哈欠,想要进屋去睡觉,自己的父母也出来了,他们问的却是动迁的问题。
“刚才花儿哭的很惨,我就没问,柳树村又不动迁了?”张翠芬问柳日生。
柳条儿确实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父母,她还没来及得说。
“是,现在村里都传开了,挨家挨户都愁眉苦脸的,整个村都愁云惨淡,柳忠富就是借着这个理由又喝了不少酒,哎,怎么说不动迁了就不动了呢?”提到这件事,柳日生也是怨声载道。
柳大志心情复杂,他是想要自己的家人生活的更好一些的,张翠芬却是十分解气。
“呸,真是老天开眼了!”
她刚想继续幸灾乐祸,看到了眼前的柳日生,她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回到屋里,她又继续跟着柳大志骂了好久苛待她的老太太和张青梅,所以第二天起的很晚。
第二天柳家的人起的有些晚,柳条儿又去张姐那里打工了,其实自从她考了全县第二之后,也有一些有钱的家长通过教育局工作人员联系到她,想让她去给自己家的孩子补课,她都拒绝了,她知自己不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人,没啥好的学习方法,唯勤而已!
所以不管干什么,她都要躬身下去,想抓后的风口搞服装直播,那她现在就需要了解各个环节。
随着她接触的人越多,她就越来越知道,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因为经历和环境还有先天条件的差异,每个个体又不相同,不能互相理解也是正常的,这无关对错,只是命运使然。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花婶子和柳日生已经如她预料那般离开了,听了张翠芬的讲述,柳忠富来了之后下跪求饶,哭求原谅,花婶子心软了,觉得他能改好,所以就跟着回去了。
柳条儿的心堵堵的。
“是张翠芬家吗?”
一个中年男子,大概不到四十岁,身上穿着合体的西装,头发不多,集中地拢在头顶,以遮盖那铮亮的头皮,双手提着几样礼品,身材中等,来柳条儿家的大门口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