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重新拿起那幅画,心下百感交集,“我原以为母亲是爱我的,只是当年迫于情势才骨肉生离,我猜到了画中人诗中意,却独独猜不到我日思夜想的生母却如此退避三舍,视我如同陌路。”
润玉终是收起了画像,转身看向红衣女子,“不知究竟是我自作多情,还是母亲太过无情?”
红衣女子无奈至极,“是非何时了,上神又何必执着?”
润玉的声音不复平静,隐隐带着一丝哭腔,“如今母亲另有孩儿承欢膝下,润玉无意纠缠,我只想当面问一句,若我真是母亲的耻辱,母亲为何要执意生下我。倘若母亲与父帝倾心相恋,又为何要折磨我,抛弃我。”
润玉掀起长袖露出伤疤,“这是被母亲那串灵火珠所炙。”
红衣女子即簌离看着润玉手臂上那狰狞的伤痕,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伸手想要触摸却又不敢触及。
润玉见此一把扯开胸前的衣服,露出心口的旧伤,“这是当年母亲剐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他地方的鳞片都已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
簌离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根本不敢直面润玉之伤,“世人都晓,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是想象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母亲对亲生骨肉下此毒手。”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簌离根本不敢再听,也不想再听。“你走!你走!你走!”
“润玉!”冰凝终于摆脱了彦佑的钳制冲了进来,“阿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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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轻声的安抚着润玉,左手缓缓覆上他胸口的逆鳞之伤,调动丹田之内的龙珠之力一点一点的将其修复。
“阿凝!?”润玉只觉得胸口之处萦绕着一股清润之力,低头看去,那逆鳞之疤已经痊愈,只是缺了鳞片覆体。“阿凝?你做了什么?你快住手!”
润玉见冰凝脸色渐渐苍白,连忙抓住她的手想要阻止她继续输送灵力,然而冰凝却加大了灵力调动,直到倾尽龙珠之力使之化作新的逆鳞。
“阿玉,我师从青龙得一珠,万万年不曾异动,今赠与君,助你洗涤旧伤,重塑自我。”冰凝压下喉咙中的腥甜之味,看着润玉震惊的双眸,“我初见阿玉,便知你乃九天应龙,天命帝星,此间不公,对你不起,故而由我,代天行道。”
“阿凝,你……你身体如何了,我……我该怎样救你!”润玉见冰凝面色苍白,显然受了重伤,来不及感动只害怕她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