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千丈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你以为这些年来杀阡陌为什么一直沉寂,就是因为难以释怀这件事。而且,若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单春秋在打理七杀派的庶务,坚持抢夺神器这件事也都是他在自作主张而已,杀阡陌根本就不管的。”
霓漫天听到这儿不由急了,“你别管是单春秋还是杀阡陌,不都是要抢夺神器,释放洪荒之力吗?”
“非也!”霓千丈嗤笑了一声,“单春秋倒是想集齐十方神器抢夺洪荒之力,但他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至于杀阡陌,只不过就是想要借用幻思铃和玄镇尺封存自己害死妹妹琉夏的那段记忆罢了!”
霓漫天虽然觉得霓千丈的想法有点靠谱,但又不完全靠谱,而且她想到了另一个层面,“那万一杀阡陌真的把这件事情忘记了,那不是就又该觊觎洪荒之力了吗?”
然而霓千丈却摆了摆手,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不足为虑!傻女儿,你以为杀阡陌消怠了这么多年还会像当初一样无可匹敌吗?若真是这样,他这次又何必偷偷摸摸的盗走幻思铃和玄镇尺,只怕早就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可是……”霓漫天还是不太放心,“就算以防万一,我们谨慎些也没错吧?”然而霓千丈已经打定了主意,任凭霓漫天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霓漫天见劝说无果,心中焦急万分,自觉辜负了尊上的嘱托,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深知自家父亲性格刚愎自用,一旦做出了决定便难以更改。
故而只能暗自在心中祈祷,希望杀阡陌真的是像父亲猜测的那样,早就已经放弃了谋取其他神器的想法。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白子画离开蓬莱之后不久,在长留拜师学艺的孟玄朗便收到了蜀国皇宫的消息,不仅自家父皇病重垂危,就连皇室传承的王剑也无故失踪了。
孟玄朗可以不在乎王剑,也可以不在乎王位,但是身为人子怎能不挂念自己的父亲呢?更何况蜀国老皇帝还从小就偏疼孟玄朗。
孟玄朗当即向摩言与笙萧默请假回家,与他一同修炼了这么久的小伙伴们这才知晓了他的身份竟然是皇子。
白子画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孟玄朗下山,本来也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但是当他听见孟玄朗还提起了王剑遗失一事,忽然就意识到了那柄王剑或许就是悯生剑!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白子画跟着孟玄朗一起回了蜀国,果然在王剑存放的地方检测到了杀阡陌独有的气息。
这一次,他改变了想法,他不打算去保护蓬莱了,他要死守长留!
因为杀阡陌想要释放洪荒之力就必须集齐十大神器,而时至现在,十大神器已经有一半都在杀阡陌手里了,分别是不归砚,玄镇尺,幻思铃,谪仙伞,悯生剑。
现如今,想要依靠重新夺回神器的办法来阻止杀阡陌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流光琴和拴天链都在长留,而卜元鼎在紫熏上仙手中,只要他们能够确保这三件神器不被杀阡陌抢走,杀阡陌就是抢走了蓬莱岛守护的浮沉珠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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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讲,哪怕紫熏上仙手里的卜元鼎也被抢走,十大神器只要缺少一件,就无法令炎水玉归位,没有炎水玉,妖神便不可能出世!
当白子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摩言与笙萧默时,他们二人最初都没反应过来。
之前他们担心杀阡陌抢夺神器,主要原因是过程太过血腥,比如单春秋抢夺拴天链的例子,那可是屠灭了整个蜀山啊!
而现在杀阡陌的当时与单春秋截然不同,他并没有选择大动干戈,而是选择了不声不响的偷!
如此一来,只要确保有任何一件神器不被杀阡陌得到,便能让他的所有计划沦为空谈。
“而且,必要时,我们甚至可以毁了神器!”白子画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着相了,神器的存在便是为了守护六界苍生,若是因为神器之争而造成了新的杀戮,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子画!这话千万不能乱说!”摩言吓得差点忍不住上手将白子画的嘴给捂住,“神器何其重要,怎能随意损毁!”
白子画看着一脸不赞同的摩言,认真而又坚定的说道:“若是一定要让我在神器与六界苍生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毁掉神器!”
“你……”摩言赶紧四下查看了一番,确认四周都没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子画,我知道你心系天下,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神器是何等神物,损毁可是大不敬啊!”
笙萧默在一旁静静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轻声插话:“师兄,摩言师兄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也理解你的立场,神器虽珍贵,却终究是为守护苍生而生。若真到了那一天,或许,我们确实应该考虑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达成最大的保护。”
“不错,”白子画点头,目光深远,“我并非轻率之人,但若真到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境地,我必会做出最有利于六界的决定。眼下,我们需立即加强长留的防御,同时密切关注杀阡陌的动向。此外,紫熏上仙那里,也需派人去知会一声,确保卜元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