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感谢,也只能感谢佐藤君自己的选择吧。”
这话倒是真的,他那天跟佐藤的比试只是无意之举,如果对方硬要参加长州藩士池田屋的密谋,时维在佐藤脖子上留下的那种程度的伤疤也伤大雅。
再说,就算去了池田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不一定会死。
……虽然时维觉得像佐藤那种入门级别的剑术很难办到就是了。
没等时维继续想下去,佐藤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包装好的水信玄饼,走到屋外的摊位时眼神还有些闪躲,“诺,给你。”
“笨蛋佐藤,哪有这样和别人道谢的。”
百合子看到佐藤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朝他肩膀上打了一拳。
“喂,干什么啊百合子!很痛啊!”
“都说了要和铃木君好好道歉的啊。”
“好了好了,百合子,我知道了。”
佐藤揉了揉肩,呲牙咧嘴地看向时维,“之前的事,对不起。”
时维:……
“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佐藤君。”
时维抬头看向他的脖颈,那次划破的伤口已经只剩一道小小的结痂,看上去恢复得不错。
“你叫佐藤是吧?”
没等他们继续说下去,一旁的冲田突然出声,“不知道你和铃木少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空气寂静了一瞬,
“佐藤君不要紧张,我只是随口问一下。”
“毕竟佐藤君看上去总感觉有些眼熟呢,就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这么一说,本来就尴尬的气氛更冷了。
近在咫尺的时维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冲田脸上意味深长的笑,甚至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时维:……
冲田竟然见过佐藤?而且看上去……他似乎还知道对方长州藩的身份?
不应该吧,他当时学习幕末历史时可没有听说有哪个名人叫佐藤来着。
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怎么会引起冲田君的注意。
“冲田君,我记得今天我们好像都是休假状态。”
“难得的休息时间,不必太严肃了。”
冲田没有说话,他看了眼时维,眼中带着质疑和思索。
看着冲田这里无法找到突破口,他将目光投向了百合子,“百合子小姐,伯母的病情怎么样?”
“母亲的病情已经控制了,”百合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事实上,我和佐藤已经商量过了,等到这个月结束,我们就回江户去?”
“回江户?”
时维挑了挑眉,他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佐藤,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同意,对于长州藩的他,回到江户相当于断送了他的政治生涯。
不出意外的话,回到江户后,像这种籍籍无名、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人此生也只能作为一个农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