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作为刚刚入门的武士,佐藤不懂这种规则,只能被动的遭受着内脏流出以及失血过多的痛苦。
“铃木……”
似乎是没想到时维会的到来,佐藤已经涣散的眼中闪过些许迟疑,“你……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他的生命正在流失,他的话也断断续续。
“我是来找你的。”
听到他的说法,佐藤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努了努嘴唇,最后还是没发出声音。
“你知不知道,百合子还在京都,”
时维沉声说道,“为了找到你,她甚至不顾军队的巡逻在御门前委托我的帮助。”
“你和百合子明明完全可以回到江户,远离这场是非之地。”
“你……不懂。”
失血过多的佐藤脸色十分苍白,他像是颗腐朽的树木,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只留下干枯的、一碰就碎的枝干。
“长……州与……我,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百合子……我的……父亲,都死在……洋人……手里。”
他说话断断续续,言辞也因为死亡将近变得有些颠三倒四,不过时维也勉强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将军的……行为……我无法接受。”
时维这次倒没有再说什么,他看了眼佐藤不断流血的内脏和他痛苦不堪的表情,果断地拔出月山。
“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些理解你的行为了。”
“好了,趁着现在你还活着,说出你的遗言吧,我会告诉百合子的。”
看到拔刀的时维,佐藤眼神闪过别样的神色,失血过多的脸色也染上了几分血色,“铃木……先生,……您是要为我介错吗?”
只想帮他尽快结束痛苦的时维:……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对武士道这么看重,不过对一个将死之人,他倒是没有打击他的想法。
“姑且算是吧。”时维这么说道。
佐藤闭了闭眼,不顾血肉模糊的腹部,咬着牙端正地坐了起来。
“回……江户……的事……是我失……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