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多了,只能给你开一贴了。银钱就算了,疫来皆不易。”诗语缓缓抬起笔,写下了几味药材。然后慢慢站起,拿着药方走向药柜。没一会的功夫,一贴药就包好了。
她从诗语手中接过药包,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谢谢诗语姑娘,如果……,等过了这,我一定会还的。”
诗语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无事,无事。快回去熬药吧!该注意的都注意点,不可饥,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了。”
尘下,皆是泪生。尘语,怎又泪人?
“咳咳,咳咳。”诗语捂嘴轻咳。
终究逃不过,逃不过命运,亦逃不过疫生,凡人之躯,唯有无奈,唯有随尘罢了!
有时是因果之律,有时是躯遗之祸,凡心不凡心,凡心亦烦心。
“来了,它也来了。”她轻轻一叹。
“母亲,诗语好想……好想你啊!”
疫来的很突然,一时间,街道变得冷冷清清的,皆闭门不出。每日出城的白事,也变得多了起来。
也许这是一种解脱,无了饿,止了生。
可是若能活,谁又能轻易言死呢?
凡生一凡,凡生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