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苦笑着说道,“当初出冰的时候,我和颜良已经定下同时出冰的计策。
范县虽然防御坚固,但是,没有温侯主持大局,恐怕难以保全,所以才有此一说。”
吕布点了点头,缓缓问道,“文将军,如果你是本侯,该如何做呢?”
文丑摇了摇头,“在下只是降将,怎敢多言?”
吕布摆了摆手,“文将军不要再提降将二字,你是本侯的兄弟,以后休要再提这两个字。”
说到这里,吕布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文将军,难道你是怪本侯没有带你去前厅和众将见面?”
听到这番话,文丑心中稍感温暖,拱了拱手,苦笑着说道。
“末将怎么可能如此不识好歹,温侯之所以没有介绍众将,不过是为了保存末将的颜面罢了,怎敢多心?”
吕布点了点头,“文将军,你知道本侯的苦心就好,本侯就是担心文将军多心,所以才来此询问。”
说到这里,吕布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既然文将军无事,本侯也该回去休息了。”
看到吕布要走,文丑忽然拱手说道,“温侯请留步!”
吕布转过头看着文丑,“文将军,难道还有事?”
文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拱手说道,“如果末将没猜错,温侯此次前来,应该是想询问破城之法吧?”
吕布一愣,没想到竟然被文丑猜中了心事。
不过,既然已经猜中了,吕布也不想隐瞒,坦然点了点头,“没错,颜良势大,我军想要夺回范县,恐非易事,所以想来询问文将军。
但是,又担心文将军多心,所以才想作罢,另想良策?”
文丑缓缓问道,“可有良策?”
吕布点了点头,“众将商议,既然无法攻破城池,那就只能引颜良出城决战。”
文丑摇了摇头,“温侯,恐怕你的计策要落空了!”
吕布皱了皱眉头,“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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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苦笑的说道,“温侯说末将是河北第一名将,其实此言差矣,真正的河北第一名将应该是颜良。”
吕布没想到文丑竟然夸赞颜良,不由诧异,“文将军,为何如此说?”
文丑缓缓说道,“颜良不但武功高强,为人更是谨慎,素有谋略,甚为本初公倚重,所以被称为河北第一名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颜良对本初公忠心耿耿,只有本初公的命令,他才会听从。”
说到这里,文丑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这次攻伐东阿,如果是颜良指挥,也许也会败,但是绝对不会全军覆没。”
听到这番话,吕布不由皱了皱眉头,“文将军,难道众将商议的计策,你认为无法做成?”
文丑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本初公命令末将和颜良同时进攻东阿和范县。
既然颜良已经占领了范县,除非有本初公的命令,否则,想要让他出城,绝对做不到。”
吕布试探着问道,“难道,城外的兵力明显少于颜良的兵马,他也不会出城灭敌吗?”
文丑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绝对不会。”
听到这里,吕布脸色一变,眉头紧锁。
如果文丑说的是真的,无论城外怎样做,文丑都不会上当,那众将商议的计策,岂不是毫无用处。
想到这里,吕布转过头看着文丑,试探着问道,“文将军,你可有办法引颜良出城?”
文丑摇了摇头,“没有,无论是任何人,只要没有本初公的命令,颜良都不会出城。”
听到这里,吕布的心如同被冷水浇中一般,顿时凉了半截。
他原以为只要大家想的办法,就一定能引出颜良,也就可以顺势夺回范县。
可是看着文丑的样子,恐怕也绝无虚言,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没办法破城了?
范县的守城物资是吕布派人准备的,有多少他很清楚,想要强攻,就算能攻进城去,至少也要损失三成的兵力,甚至还要多,也有可能永远攻不进去。
想到这里,吕布再也坐不住了,准备回去找陈宫等人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良策。
范县必须要夺回,否则,一旦袁绍再次派兵攻打东阿,吕布就会面临两面围攻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