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将空气连同黑暗精灵之王的躯体一起切开,血肉的焦臭与臭氧味充斥着他的鼻腔。萨洛蒙每斩出一道巨大的伤口,深红色的以太就会在眨眼间填补进去,形成新的血与肉。不管黑暗精灵之王如何躲闪,萨洛蒙都能让圣剑的审判降临到他身上。
跨步挥剑,格挡敌人攻势、转动剑身直刺咽喉。
挥剑、向外侧跨步、斩落敌人的手掌。
横挥、向侧后撤步、劈砍敌人的后颈。
梅耶剑术从他的手中流畅地使用了出来,在流体武器以太粒子被金色的光焰阻挡之后,他彻底放弃了盾牌的作用,转而施展迅捷的剑术以期望终结敌人。傲慢的玛勒基斯在黑暗中狂笑,即便萨洛蒙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便剑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即便从萨洛蒙身上泄露出来的金色光焰越来越猛烈,即便他根本没有还手的速度与力量,萨洛蒙的攻击在他眼中仍然软弱无力。
虽然玛勒基斯有信心能够杀死眼前这个敌人,但他还是想要尽快解决。因为他每修补一次身体就意味着感染九界时会费力一点,每晚一点解决就意味着他可能错过天体交汇的良机。他是不死的,在接触到作为第五架空元素的真以太时,他的灵魂就与这以太粒子融为了一体。只要他的精神存在,只要他不与以太粒子分离,以太粒子就将转化为其他四种元素弥补他的躯体,就如同炼金术士创造过程荷蒙库鲁斯那样修复他的伤口,而消耗的只不过是以太粒子吞噬的生命罢了。
萨洛蒙在眨眼之间被银色的雾气笼罩,消失在了原地。他瞬间出现在了黑暗精灵之王的身后,他的长剑刺穿厚厚的深红色帷幕,剑刃将玛勒基斯的手臂骨骼从中间剖开,飞溅的残肢被黑暗精灵之王身边的深红野兽一口吞下,然后转化为另外一种物质修复了他的手臂。圣剑从腰部斩开他的躯体,高温碳化了巨大的切口,但下一个瞬间,以太粒子就如同血管与骨骼一般填充了缺失的组织和器官,漫长的岁月中吞噬的无数灵魂和生命被磨碎,释放出世人难以想象的奇迹。
无限宝石的意思就是无限,宇宙中没有比这更加强大的东西了。
以太是他的灵魂,他的生命,他的武器。
虽然还未彻底驯服贪婪的以太,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我拥有以太,原初的黑暗必将降临这个宇宙。玛勒基斯笑着迎接秘法师的攻击,因为磨难是他登上阶梯的必经之路,他必须迎接这苦难,正如过去所做的那样。
萨洛蒙就像一把铁锤,在这以太的铁砧上不断锻打着他的灵魂。玛勒基斯的生命力逐渐衰弱,但他的灵魂却越发强大,他正在被以太所接纳——不,他是在成为以太,成为深藏在宝石中那个窃窃私语的意志。他的知性、他的精神,他的灵魂统统被揉碎,填充进了名为无限宝石的奇迹引擎里。
高举圣剑的骑士发出怒吼,龙翼推进器带着萨洛蒙硬生生地把玛勒基斯撞进过去,带着金色的光焰降临到了血红色的海洋中去。一场惨烈且血腥的厮杀在以太海洋与金色的烈焰中展开,由于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以太粒子开始撬动萨洛蒙的盔甲,本能地吮吸他的鲜血与生命——然而这种本能的行为却引发了极为严重的后果,血液从萨洛蒙的体内流出之后如同汽油般被金色的光焰点燃,在萨洛蒙和玛勒基斯之间引发了一场又一场转瞬即逝的小型爆燃。
萨洛蒙扔掉盾牌,将长剑插进玛勒基斯的肩膀里。他转动剑身,挖出一个巨大的贯穿伤口,这种伤口远比之前干脆利落的戳刺和斩击要疼痛得多,玛勒基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哀嚎,喷涌出的鲜血不是被金色的光焰蒸发就是被以太粒子吞噬。黑暗精灵之王猛地一拳打在萨洛蒙的头盔上,秘法师被脑袋歪向一边。但眨眼之间萨洛蒙就带着恼怒回过头来,举起拳头朝着黑暗精灵那张惨白恶毒的脸来了次猛击。 步剑庭
以太粒子修复了玛勒基斯坍塌成肉糜的鼻子,填补了他被打碎的牙齿和颧骨,于是萨洛蒙再次给了他一拳。即便在进行拳拳到肉的战斗时,萨洛蒙也不忘了拧动长剑,将玛勒基斯的胸腔一次又一次撕开。
修复,撕开,再修复,再撕开。黑暗精灵之王的盔甲破烂不堪,瘦削惨白的身体布满了一道道令人作呕的深红色伤口,这些伤口还在不断蠕动,伸出细小的触须,试图吸取秘法师身上的生命。
隐藏在头盔之后的嘴唇吐出咒语,布满雷电与火焰的尖利铁爪掐住了玛勒基斯的脖子,锋利的指尖刺破皮肤插入肌肉和血管之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碾碎这该死的咽喉,扯出鲜血淋漓的器官和内脏。与此同时,他也用自己的脚跟踢碎了玛勒基斯的膝盖,逼迫这个该死的异形跪在地上。
野蛮与血腥是对这场战斗的形容,秘法师忍受着黑暗精灵击的拳头击打在他盔甲上时的剧痛,以及以太粒子吮吸生命时的无力感,他捏住玛勒基斯的下巴,强迫他跪在地上等待圣剑的斩首。然而没等他动手,以太粒子就主动形成了一把巨大的战锤,和高举的圣剑碰撞在一起。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接触的瞬间发生了爆炸,将玛勒基斯与萨洛蒙彻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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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法师身上的金色光焰骤然熄灭,圣痕失去了燃料,情感缓缓恢复。
萨洛蒙迅速从黑色的砂石地上爬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玛勒基斯并没有追击,他也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他那只原本抓着玛勒基斯的手中只有半张被硬生生撕下来的脸和血淋淋的下颌骨。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九大国度中的哪个世界,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但出于谨慎与对那种从未出现过的状态的不安,他暂且关闭了圣痕。
当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之后,过量分泌的乳酸让他抬不起手来。
他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坐在的地上一动不动了。虽然不知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但那股庞大的能量在他恢复人性之时就已经被他消耗殆尽。他感觉自己的肺部在燃烧,这里遍布沙尘的空气在经过盔甲过滤之后,对他来说需要用力地喘息才能获取足够的氧气。
他觉得如果不坐下来喘口气,那么他就根本没有力量去应对接下来的作战。
“妈的,黑暗精灵都是穿着高跟鞋和亮片上衣的黑人娘炮基佬。”萨洛蒙一边吐槽,一边用颤抖的手指在次元袋里翻找用得上的药剂。可即便他还未服药,他的体力也在迅速恢复,没过一会他就又站了起来,踏着别扭且酸痛的小碎步去把盾牌捡了回来。他对自己这种不正常的恢复能力不仅毫无自觉,甚至还习以为常,如果不是这种体力,他根本不可能和魔女做某些令人开心的事儿。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萨洛蒙认真思考了一下之前那种状况出现的原因。他可不认为维山帝会如此慷慨解囊,一点代价都不要就给予他力量,一定是有什么非人的东西搞事情——他回忆起自己失去人性时听到了圣歌和怒吼,就差不多知道是谁在难为他了。
上层位面和下层位面一定有东西在搞事情!
这种想法让萨洛蒙非常恼火。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