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假期”的时间没有超过六个小时,叮嘱小洛娜一定要把档桉交给养母之后,萨洛蒙转身就带着武器离开了纽约,幸运的是拉托维尼亚时间比纽约早了六个小时,此时赶回去的话还来得及召开下午的战争议会例行工作会议。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天的工作时间能够超过24个小时,哪怕他很想这么做也做不到,毕竟这是现实宇宙不可违背的物理规律,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用两种不同的身份度过同一时间。
在牛津大学上课的人偶趁着假期被召回,然后被塞进了拉托维尼亚皇帝的办公室里,接受皇帝精神力量的远程遥控,就和在牛津大学上课时一模一样。两种不同身份经历的工作时长相加,他一天的工作时间的确超过了24小时,不过在必要的时候,皇帝还是会亲自到场取代那具以钢铁为骨骼、以彷生肌肉与引擎为驱动的人偶,方便自己更好地接收来自下属的信息。 四合院里的读书人
尤其是在决定是否发动战争的时候。
第一次扩张战争已经结束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皇帝建立南斯拉夫联邦的脚步会停滞不前,全面战争暂时停止,但局部战争与冲突并不会随着主要计划的停止而平息。巴尔干半岛攻争纷乱,兵革互兴。哪怕时间到了现代,从克罗地亚独立(1991)到科索沃战争(1999),长达九年的战争吞没了14万条人命,制造了400万难民。
每每看到这样的统计数据,无论是皇帝还是摄政都会忍不住叹息。南斯拉夫人抛弃了过去的荣光,失去了智慧、光荣与尊严,被无中生有的仇恨冲昏了头脑并制造了更多仇恨。曾经赞颂团结、友好与和平的南斯拉夫音乐只剩下宣扬仇恨与民族主义的歌曲,唱着那些歌曲的人不知悔改地在自己的土地上继续被殖民与羞辱。
然而这片土地上不止有南斯拉夫人,连年的战争也导致这片地区的“军事志愿者”数不胜数,仅仅是1992年至1995年的波斯尼亚战争就充斥着诡谲的势力分布。
希腊志愿卫队的希腊志愿者参加了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来自东欧各国的基督教战士与其他东正教国家的军事志愿者也参与了战争。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沙特阿拉伯和美国从1992年波斯尼亚战争期间一直为各种波斯尼亚圣战者团体提供军事与资金援助,甚至黎巴嫩真主党与全球各地的基地组织都参与其中,几乎所有欧美与中东的武装集团全都在这片土地上犯下了战争罪行。
要统治这样一群人,没有强硬的手段、强大的军队与足够的远见就必然遭遇失败。
改革必然遭遇来自既得利益集团的阻力,这些因为南联邦、南联盟分裂而吃得脑满肠肥的商人、民粹政客、军阀与黑帮都是皇帝的对手,包括那些在这片土地上兴风作浪的外国武装团体也是重点打击对象。所以巴尔干半岛的局部战争不会停止,皇帝与摄政用枪与剑将曾经的压迫者与资本僭主从这片土地上一点点赶了出去,同时一点点将重新占领的土地合并起来重新捏成一个南联邦,将基因改造战士布置在希腊北部与马其顿北部就是这一计划的重要过程之一。
目前为止皇帝已经有了许多支持者,许多南斯拉夫人在皇帝降临联合国总部发表演说之后,都看到了一位能够率领南斯拉夫人走出困境的领袖——平等对待塞族、克族与阿族;鼓励农业,发展先进工业,推行免费义务教育与成人教育等等。皇帝的拥护者大多来自最先提出合并保留了少量自治权的塞尔维亚行省和波斯尼亚行省塞族人,波斯尼亚的克族人次之,阿族人最少。
相比起皇帝的平等政策与大塞尔维亚主义、大阿尔巴尼亚主义之间的冲突,皇帝的激进世俗化政策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的,尤其是最为迷信的阿族人,必须先彻底摧毁其信仰之后他们才肯向皇帝屈膝下跪。
对于出生在波斯尼亚、后来支持塞尔维亚的来帕·柏来娜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够在皇帝面前挺直腰杆。她的丈夫斯洛博丹·齐沃吉诺维克显得没有那么紧张,但当身着金色战甲的皇帝走进会客厅敞开的大门时,斯洛博丹·齐沃吉诺维克这位前世界第一网球双打选手还是忘记了呼吸,就好像自己重新回到了1986 年与安德烈斯·戈麦斯一起赢得了美国公开赛的时候,脉搏无法控制地加快,身体变得紧张,年轻的冲动与活力再次回到了体内。
1985年,出道三年,年仅24岁的波斯尼亚人来帕·柏来娜接到了一个任务,为南斯拉夫青年节献唱一首主旋律歌曲。尽管从未涉及过政治题材,她还是欣然应邀,在贝尔格来德球场前表演了《南斯拉夫万岁》。尽管歌曲乏善可陈,但对于风雨飘摇的南斯拉夫来说,来纳的出现迅速成为了国家认同的一根新支柱。
彼时铁托已经去世五年,而国内的种族矛盾与民族主义已经渐渐处于压不住的地步。为了平息地方冲突,南斯拉夫主席在各成员国之间每年一轮换,结果反倒使得每个成员都不满,各地民族主义者趁机纷纷扇动试图上位,新切特尼克和乌斯塔莎等极端右翼势力也纷纷粉墨登场,这位冉冉升起的明星也成为了维系各族关系的纽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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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来帕·柏来娜推出了自己的金曲《南斯拉夫》并且一炮而红,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成为人人传唱的名曲,而来帕在游艇上挥舞南斯拉夫国旗的形象也迅速成了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的新标志和无数少年的幻想对象,但很少有人想到,仅仅三年后,MV中歌颂的大海和平原就成了血腥的战场。
《高天之上》
出生在波斯尼亚的来帕·柏来娜与塞尔维亚网球手斯洛博丹·齐沃吉诺维克结婚。一年以后波黑战争爆发,血缘和宗教瞬间被提升到了划分敌我的高度,来帕不得不暂停了音乐事业,将刚出生的孩子送到了美国,并只身回到波斯尼亚以救出自己的父母。
尽管如此,“叛徒”的指责还是被各族安到了她头上。之后的几年,来帕·柏来娜不再谈论政治,而巴尔干半岛上流行的歌曲也从向往团结的《南斯拉夫》变为了扇动民族主义的军乐。但在许多人心目中,来帕·柏来娜依旧是那首歌中南斯拉夫的化身以及那个时代最后的文化符号,2011年,来帕·柏来娜生日当天,她再次回到贝尔格来德球场的舞台上,再一次唱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南斯拉夫》,但是战争并未就此平息,直到皇帝的出现并用最勐烈的腥风血雨清扫这片大地,而一向支持南斯拉夫统一事业的来帕·柏来娜也来到了巴尔干半岛的统治者面前。
在皇帝身后,一大群手捧文件与数据板的官员鱼贯而入。
几乎所有人都低下头行色匆匆,彷佛他们的职责追在他们身后,催促着他们将自己的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其中。两位同样身着金甲的战士手持长戟紧紧跟在皇帝身后,那些官员与他们相比就如同不起眼的小矮人。皇帝没有理会这对夫妻而是直接率领官员走进城堡的办公区,皇帝身后的一位金甲战士停下来邀请这对夫妇跟在官员身后,通过一条戒备森严的通道,途径铁托、列宁、斯大林、马克思等一众伟人的大理石凋像,站在一扇镌刻着月桂、闪电、火焰、雄鹰的大门前,心情紧张地等待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