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叔继续呵斥,“吵能解决问题!?若是对这道诏书有意见,直接提出来啊,只要有理有据,封驳了便是,但是你们有理由反对么!?”
百官都哑了,一个个都泄了气,是啊,有什么理由反对呢,这不是大家要求官家做的么,而且负责的人选,从明面上也说不出什么过硬的意见和建议来。
“我等的目的是什么?是尽快为大宋社稷选择出合适的继承人,若是这样一直吵闹争斗下去,何时才能实现!?某的意见是通过这道诏书,你们怎么说?”
谢方叔只想快刀斩乱麻,将这件由他牵头推动的大事尽快落实,不然以文官们的尿性,争起来能拖到后年去。
于是在谢方叔强硬要求下,这道诏书也通过了,总算走完了全部流程。
“庭植,申甫,稍后我们三个去政事堂,对章程拿出个草案来。”
谢方叔留下董槐和程元凤,把其他大臣都赶回自己衙署去了。
想到接下来,即使只剩三个人,也依然少不了争执,谢方叔就感到头疼,这官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诡诈了呢?
……
六部的衙署是在一块的,叶梦鼎和杨栋一起步行回去。
杨栋开口道,“镇之,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诏书都透着诡异?”
“是啊,某也这么觉得,按官家往常的脾性,凡事轻省为要,怎么会弄出如此繁复纷难的人事,某看啊,这选皇子的章程都不是一时半会能拿的出来的。”
“你说这官家,是不是压根就没真的想重选皇子,而是玩得一手以退为进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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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鼎一愣,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嘶……元极你这一说,还真有这么一股味道,但官家以前遇到棘手之事,更多是逃避和拖延,这样的手段好像没用过吧。”
杨栋悠悠道,“官家毕竟在位三十余载,帝王手段肯定是有的,只是以往懒得用罢了,这次被逼宫,恐怕心中也咽不下这口气,就昨天的事,我看也是官家有意为之……”
叶梦鼎不由苦笑,“八成便是了,这事还真不能深想,某只感心头发毛,不过这样一来,忠王的储位倒是一时无忧,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算是吧。”杨栋眉头舒缓了一些,“这事牵扯太大,未来如何还很难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不知忠王伤势恢复得如何,也未见传召我等前去授课。”
“且等着就是,以忠王的资质,早一日晚一日复课都没多大关系……”
这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一点都想不到那些有点阴损的招式都是出自他们的好学生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