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面,任凭如何的扭曲挣扎,范达尔依旧是被束缚着带到了海姆的神像面前,身后圣武士的膀臂如钢铁般坚硬,将他按着跪倒在地。
惊恐万分的范达尔连囫囵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神像面甲上的那颗眼瞳给盯住。
霎那之后,这个前牧师的身躯就僵直不动,只余下双眼如死鱼一样呆滞凸显。
海姆的手段比之提尔更为直截了当,眼瞳射出的光线直直笼罩住了范达尔全身,原本的实质躯体在这道清光的照映下竟有几分透明朦胧起来,仿佛是那浴室间的毛玻璃,通过其间隐隐有什么东西,却又瞧不真切。
只是,在永恒警戒者透过血肉躯体直接观察灵性本质的手段面前,视觉反倒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被揭开伪装,再无隐藏余地的范达尔将自己的灵魂本质赤裸裸的暴露出来,其中有着海姆教会熟悉的盔神的守护力量,但在那更深处,却仿佛蕴含着一些别的什么。
那股阴邪死寂,隐隐传递着腐朽衰败的灵性所在,不用多想也能推断出是那头老巫妖——维沙伦的赐予;
黑红色仿佛血光的红芒若隐若现,似乎是血祭与下层位面的纠缠结合;
而此外还有另外一种力量,呈现出灰质的色泽,如同长蛇般蠕动缠绕着,时不时地将死灵系的负面力量裹挟其中,努力的将自己表现为晦暗的,似乎无害的能量。
证据确凿,范达尔与邪教勾结的罪状无可辩驳,即便之前就已经查出许多罪证,但真个到了盖棺定论这一刻,那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愤懑依旧是填满胸臆。
只是与那些激动的圣武士们不同,两位主教的脸色在看到那灰色蠕动的灵质之际,再不复之前的沉稳,转化之快好似变脸戏法。
看着那坨灰色在海姆神眼的注视下依旧努力试图遮蔽自身和范达尔灵体内部存在的其他力量本质,杜马尔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个词语:
“亵渎祭司!”
侧方不远处原本冷眼旁观的荷朗此时神情也是来回变幻,交织着厌恶、愤怒、警惕等等不一而足。
其余众人,其感知见识自不能与两位主教相比,可但凡闻得亵渎祭司一词且了解个中意味者,皆尽是变了脸色。
哪怕是巴拉斯这位大法师的面上都少有的凝重了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