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泰兰提尔递过来一块黯色圆形石牌,石牌光滑的表面刻着数个弯曲似月钩的符记,相互组合后有几分简练美感:
“表层墓室的甬道入口已被我遮闭,
没有开启符令那就是普通地面,这扇大门就让其开着,以为障眼法。”
“好的。”
作徒弟的自然得从善如流,只不过…
“不愧是老师,果然经验丰富考虑周全。”
张元明着吹捧同时那对眼珠子却是咕溜溜的转,显然是没憋着什么好屁。
“少乱拍马屁,当年我在蛮野牛沙漠那考古的时候就中过这把戏的招。”
泰兰提尔没好气瞪了徒弟一眼,回忆起自个当年跟着同伴在大漠里那段冒险岁月,收获不多,吃亏不少,想想也是有点胸闷气短。
当真是同人不同命,自己等人历经千辛万苦,闯过机关重重,其中的艰险不必再提,可结果呢?谷疹
在蛮野牛沙漠那片真正的不毛之地撅着屁股挖了大半年的坟头,哦不,是辛苦从事了半年多的考古发掘,收获倒也不是没有,
但多是零星残余,靠着七拼八凑好不容易才搜刮了足够的典籍,仗之在失落的奥术师之道上崎岖寻索。
他怎么就没有这种好运道?跑到高崖这种荒郊野岭随手一刨就刨出个完好的魔像车间,还附带前人传承遗赠。
关键是这般宝藏,真正有威胁的守卫力量居然仅有两台影钢魔像,清扫普通冒险者或是把好手,可要对上高阶职业者们组成的专业团队,那就是现在的下场——沦为构装车间里的零件和收藏。
并非泰兰提尔他们没有遇见规模宏伟上档次的古代遗迹,恰恰相反,他们碰见了个大的。
大到让他们一队强力战职者都吃不了兜着走的那种。
不过此般种种皆俱前尘往事,沉淀在如今身晋大法师的泰兰提尔心底深处化作难以释怀的一块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