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大周,云海仙门。
紫竹林在晨风里发出簌簌的声音,怡人心脾。白泽一身白衣,外面套着一件广袖道袍,刚出房间,伸了个懒腰,就看见林萧在往外走。
“二师兄,你要出门吗?”白泽好奇地问了一声。
林萧闻言,回头看了那站在屋门外的少年一眼,笑道:“出门一趟。小师弟要一起吗?”
“去干嘛?”白泽来了精神,看见林萧手里提了一把很普通的斩铁剑,“咦”了一声,问道,“二师兄,你手里的那把剑,怎么有点眼熟?”
“这个?”林萧将手里的斩铁剑扬了扬,温声道,“这个是你前些天和师父学铸剑时打出来的粗胚。后来师父又加工了一下,我看着还挺好,就拿走用了。”
“啊?”白泽愣住。
二师兄的命剑折断之后,已经变得这么随意了吗?他和师父随手铸造的半成品,也能觉得还挺好?
“小师弟,去不去?”林萧又问道。
“二师兄要去哪?”白泽留心问了一句。
“去见一位朋友?”林萧笑道。
“我也认识吗?”白泽问道。
“大概是,不认识。”林萧又说。
“那我还是不去了。”白泽笑道,“二师兄自己去吧,我等你回来。”
“也好。”林萧交代道,“你六师姐是个能折腾的,你三师姐经常不在山上。小师弟,你要是搂不住她,就去找你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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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要去见的那位朋友,要很长时间吗?”白泽问他。
“很快就回来,放心。”林萧说完,不再多言,单手持剑,一袭青衫在晨曦的风光里逐渐隐没在紫竹林深处。
林萧出门的第三天,远在万里之外的郑国。
汜水之会近在眼前。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儒剑宋之问一身儒衣,内衫里着了一层软甲,束发佩剑,若不是纵马从军中辕门出,端是一位翩翩文士游侠。
老将军路云山披挂上阵,拎着一杆红缨长枪,率八百精锐骑兵跟在宋之问身后,共赴汜水之会。
宋军阵营,宋之问出辕门的那一刻起,副将杨承就一直站在了望台上,密切关注汜水关关内的局势。
杨承的修为不如宋之问,无法像宋之问一样,能隔着三十里和汜水关内的小先生陈守仁隔空对话,能明察秋毫,看见汜水关里的一举一动。
可只是看个大概,杨承还是能够做到的。
陈守仁提出的汜水之会很刁钻。
汜水横亘两军阵地,汜水关和宋军大营距离汜水的距离,左右大约都是十五里。所以只要他盯着汜水关内的局势,就不怕陈守仁突然反水,出兵汜水。
因为只要陈守仁出兵,杨承一声令下,宋军也会倾巢而出,与汜水关的军队同时抵达汜水河畔。
而如果陈守仁出兵汜水,杨承反而觉得更好。
毕竟平原野战,即使隔着一条河,也远比攻城战简单。而北境七大国中,谁人不知宋国水战第一?
兵法有云,“击敌军于半渡,上战也”。
意思是在敌军渡河到一半的时候出兵攻打,是高明的打法。
可杨承有信心,只要陈守仁出兵,他就能在汜水关的军队列阵完毕之前,横渡汜水。
宋之问纵马出辕门的同时,三十里外,汜水关城门突然打开,一骑绝尘而出,身后赫然也是八百精锐骑兵。
正是陈守仁。
陈守仁一身紫色战甲,佩名剑赤霄,战袍在晨风里上下翻飞,端是无双将军。
十五里外,汜水奔腾流淌,暗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