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王府的三名门客尽皆松了口气,再也不敢拿神念找人。
“商兄,如何?”三名门客中的一人,文士打扮,手持一把折扇,名唤赵震,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
商焱一身麻衣,若非身上的至尊气息,倒像是普普通通的庄稼汉。中年男人闻言,皱眉道:“小心行事。郡城到底是高手如云,好在方才那位前辈没有追究,否则今夜咱们三个,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中另外那个,一身道袍,高冠,手持鹿尾拂尘,两鬓斑白,颇有几分道门仙长的味道。
“邓道长?”赵震看向那老道。
邓印河犹豫片刻,说道:“分头找。”
“也好!”两人略一思量,都点头同意。
说罢,三人兵分三路,各自寻了个方向,径直去了。
却说白泽这边。
兵马司的人已经追来,百夫长一马当先,已经拔剑。可方才巷道里那未曾现身的老者魂力一震,不仅震碎了王府三名门客的神念,还将兵马司追兵的胯下战马全都震了个四脚朝天。
长街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好在那老人知晓分寸,并未伤及行人。
百夫长被胯下战马整个掀飞出去,摔了个七荤八素。待他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招呼部下围捕白泽时,眼前哪里还有那黑衣少年的身影?
“他娘的!”百夫长怒从心中来,可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他看那王府刺客修为不过三境,本想独吞功劳,没想到就在快要追上他时被一记冷哼掀下马,搞得人又从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百夫长怀里有信号烟花,可刚才那一记冷哼直接震碎了三道四境至尊的神念,他哪里还敢放肆,在长街上放烟花?
万一激怒那位前辈,恐怕他就是死一万次,兵马司总兵也不会替他申冤,只会看那位前辈的脸色,登门赔罪,骂他该死。
“百夫长,这当如何?”同样被掀翻在地的部下都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可他们是起来了,那些战马却被吓破了胆,直接尿了一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别说拽,就是用鞭子抽它们都起不来!
长街上骚气冲天。
“追!”百夫长捂住鼻子,咬牙切齿。
到嘴的鸭子又飞了,这如何能忍?
至于白泽,早已在巷道那老者一声冷哼过后,二话不说,直接窜入长街角落,施展《采花集》里的绝学影遁,溜之大吉。
他可不会傻到被抓。
如今局势不明,也不知梁王府被刺杀的那人是谁,是死是活。虽说白泽心知这一切摆明了是栽赃陷害。可他说出去,有没有人信是另一回事。
退一步来讲,陈情师姐,苏问和王瀚他们就在梁王府。
没道理王府缉拿刺客,他们在知晓刺客是他的情况下毫无作为。白泽心附,那刺客虽然一身黑袍,甚至戴上兜帽隐藏面容,可从百夫长追他的架势来看,多半这刺客的面容早已被看了个仔细!
唯一能解释的,大概就是那黑袍少年刺杀梁王府某人时并没有遮掩面容。反而是逃窜时,披上了黑袍。
“呵。”白泽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