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推移。
忽然之间,只见剑炉突然爆发出一道炽烈的火光,几乎像是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在剑炉里炸出来,轰隆一声响,剑炉附近的温度急剧飙升,把白泽吓了一跳!
陶弘景见势不妙,挥手一道法阵隔绝白泽与剑炉之间的距离,避免他被炸膛的剑炉灼伤。
白泽泪流满面。
不是因为剑炉炸膛,而是因为那道火光太过炽烈,把他的双眼闪得不能视物,以至于刺激之下,情不自禁,眼泪止都止不住。
陶弘景见状,忍不住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差点火候。”老人的评价十分中肯。
白泽抹干净眼泪,定睛一看,剑炉好不容易被他烧出来的湛蓝碳火,已经被那颗炸裂的火属性灵石崩得干干净净,功亏一篑。
不止如此,那黑得像锅底一样的剑炉也被那颗炸裂的火灵石烧得一片暗红,不用手摸都知道此刻剑炉上附着的恐怖高温,足以直接将一头牛整个给烤熟了。
“不急,不急,再来。”陶弘景还在笑,看着白泽黑乎乎的脸,似乎是察觉到了这样取笑有些不厚道,有违师德,赶紧咳嗽一声,安慰那少年,“为师当年初次以火灵石铸剑,也搞过不少炸炉的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为师的这座剑炉结实得紧,约摸炸个十次八次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只管放心烧炉子。”
白泽一听陶弘景的话,登时脸色更黑了。
而也果不其然,承那老头儿的吉言,白泽成功地在接下来两次烧剑炉的过程中,又引爆了两颗火灵石。
三次爆炸,那黑黢黢的剑炉的确没事,只是模样更红了,直像个思春的黑妞,傻里傻气中透露出莫名其妙的可爱。
白泽顶着一双泪流不止的双眼,哭笑不得。
陶弘景倒是一点儿也不急。
在他看来,这都是小场面。
想当初他炸炉子,直接崩平了一座山头。
白泽这点水平,也的确不够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