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偏殿休息。”邬娴雅带着白泽离开大殿,安置下来,并没有过多停留,径自离开。
圆月高悬,白泽换了一身衣物,将赤龙战甲收入古戒。大殿当中时,那剑客告知妖帝关于斗卜比的事情。
两人不约而同地猜测,斗卜比死而复生,极有可能和那柄黑色大戟有关。只是最后,他为何会将离火神炉扔给白泽,却是让人不解。
“斗圣王并无血裔,也无传人,或许是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他生前的本命法宝传给你。”妖帝如此揣测,拒绝了白泽将离火神炉交还给妖都的想法。
推开窗户,仰望明月,那剑客轻轻叹了口气。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三绝天终究不是能长远停留的地方。天渊上界对他来说确实诱惑十足,可九州天下还有诸多事情要办,用无名的话来说,就是因果太多。是以天河回归上界之时,便是他离开这座天下的时候。
三日。
白泽沉吟片刻,飞身离开偏殿。
不远处,邬娴雅坐在琉璃铺就的屋顶上,身披月光,看着那道身影离开,眉眼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妖帝行宫,那妖都女帝轻叹一声,似是无可奈何,又像是如释重负。
白泽没有去找玄九尘和荒尾。
葬爱这人,城府之深,常人难及。荒尾跟在他身边,至少在身家性命上,倒是颇为安全。
那剑客一路穿梭,来到桃山行营。
守卫之人眼见来人赫然竟是持剑者,压根不敢阻拦,白泽长驱直入。而恰好目睹这一幕的火浣,毫不犹豫,直奔狐王所在的营帐而去。
“是吗,贤侄来了?”狐王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笑道:“本王就说,绯儿定能吃下他。吩咐下去,不要声张,任他们两个年轻人去吧。”
“是。”火浣告退。
良久,营帐当中,传出狐王再也压制不住的笑声。
而另一边,火绯儿似乎并未料到白泽会深夜造访。那剑客浑身气息全无,尽数内敛,轻微的脚步声让那床榻上的美人儿惊醒时,白泽已经到了门外。
“谁?”
火绯儿猛地从床榻上坐起,竖起耳朵,白泽闷声回了个“我”。火绯儿掐了个法诀,换上衣物,这才将帐房的房门打开。
“走走?”白泽看着那女子。
“嗯。”火绯儿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