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我刚才好像已经说了,南域现在风雨飘摇。”横疏影说道,“不和宋国结盟,赵盾四面皆敌,你觉得他有能力破局?”
“呵呵,即便大周有意扶持南域,可有句话叫鞭长莫及,大公子应该知晓。”
“燕国要赵灵儿,齐国要当阳关,晋国更直接,晋王想要整个南域,包括虎牢关。列国纷争,国战一起,仅凭一人之力扭转乾坤,无异于痴人说梦。”
“赵盾舍得给,南域将在北境版图消失。赵盾不给,他们会自己抢,南域也会在北境版图当中消失。这其中的博弈,不是一个成自在能够左右的。我想以大公子的眼力,应该能看明白。”
白泽只觉如负泰岳。
“如今,北境各国,谁不知道邯郸有问题?”横疏影又道,“最终的大决战就在眼前,只要邯郸那位死了,剩下的,便是再能折腾,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别的不说,单是顾明远一人,就能直接马踏邯郸,征服燕国北域。到那时,你又怎能肯定,成自在还会扶持赵盾上位,继承大统?”
白泽心乱如麻,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横疏影为他添酒,说道:“恕我直言,大公子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你毕竟不是儒门中人,尘世牵绊太多,将来一日,功成证道,即便见了那天门,也必然无法飞升。”
白泽说道:“不,还有一条路。”
“哦?”横疏影疑惑道。
“稷下学宫。”白泽说道。
横疏影闻言,直接抛出重磅消息,说道:“大公子方回长城,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清楚。如今的稷下学宫,不比列国乱局好多少。”
白泽凝眸。
“夫子不见了。”横疏影悠悠说道。
“什么?”白泽骇然失色。
“据我所知,稷下学宫的颜夫子,早在一年前,便已经失踪了。”横疏影说道,“如今稷下学宫两派分庭,斗得不可开交,你觉得夫子若是还在稷下学宫,可能会闹到如今这局面吗?”
“他去哪了?”白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