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忘归结束开场,把手一按,演武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今日要讲的是,仙门剑道总纲《云海剑经》第三篇,剑道归真。”云忘归落座,开始讲经传法。
只是这一开场,便劝退了诸多仙门弟子。
他们之中,很多人只练到了《云海剑经》第二篇,甚至第一篇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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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齐云峰外门弟子,第一篇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剑者,决也,断也。必内而决七情,断凡息,内三宝得以浑化而至于纯阳,此内而剑学之筑基,内壳通而坚实也。”
云忘归讲论剑经,众弟子神色或肃穆,或茫然,或如醍醐灌顶,或若颠倒神魂。
如此大半日过去,简溪听得云里雾里,要不是白泽在旁边镇着,她早就睡得稀里糊涂了。
坐忘峰外,云端之上。
戴咏德按下云头,与两位仙门长老观望演武场。
“戴长老,你看这演武场上,众弟子浑浑噩噩,哪里能领会到剑经真解?”一名长老说道,“依我看,只儒家那帮自命君子之徒,才讲什么‘有教无类’。青阳子办这场问剑大会,纯是胡闹。我道门修真我,讲的就是一个‘悟’字。根器不利,如何能走得长远?”
“王象,你如何看?”戴咏德问道。
另一名长老沉吟道:“当年我也对青阳有过一场护道。实话说,青阳的修行天赋,盖压仙门年青一代,忘归都不如他。这次问剑大会,我看难成。”
“看来你二人的看法一致。”
戴咏德抚须笑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道门修真,讲一个‘悟’字。可你们想想,所谓根器大利也好,天赋卓绝也罢,我们这些人里,可有人在天赋上高过掌门真人?”
两人闻言沉默。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戴咏德叹道,“若是张化、李婉清还活着,天柱峰有忘归出头的机会吗?”
“唉。”王象叹息道,“你说这个做什么?婉清师侄是乃天妒英才,张化之死,更是掌门真人不能言说的痛处。”
“我只是想说,近来我又有所思。”戴咏德说道,“就像佛门有顿悟和渐悟之别,我想,年轻人,或许真正缺的,是所谓的时机。这场问剑大会,就是一个时机。”
那名长老说道:“如此,我们便打个赌。那看台之上,有三名弟子,是我最看好的。”
“哦?”
戴咏德寻着方向一一看去。
“那个是张家的小辈,张元,天柱峰门下。”那名长老说道,“那个是李家的小辈,李瑾萱,梦蝶峰门下。至于另外一个,是我现场发现的,并不知晓他是谁。”
“那小辈是盘龙峰的沈川。”王象说道。
“若是这次问剑大会,有任何弟子能胜过此三人中的任何一个,我都对长老会的提议持支持态度。”那名长老说道,“这场问剑大会是一个开始,还是一场闹剧,戴长老,我们拭目以待吧。”
“如此也好。”戴咏德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