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勇口口声声说有事,大桂和伟民的盛情终究让他勉强答应坐下来喝口茶。
“黄老板,真是有侠义的人。”陈大桂说。
“这下可好了,老张就不必人财两失了!明明是医院的错却还是患者家属买单,这确实是欺负人。”李伟民说。
“换了我们能懂什么呢?当然是医院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大桂妻子小芳有点激动。
“医患的事我倒也听说过,没有真实经历。今天,我也是亲眼见了一回。我当时听了也是气不知在哪一处打来……这……不是欺负人吗?!更何况是欺负咱们张兄弟?!人没了,钱还想昧良心的收……。”黄勇气愤的连连摇头。
几个人围坐在陈家大厅说着今天发生的事,个个义愤填膺。
“好了,茶喝了。和大桂哥、伟民哥也认识了。若兰嫂子的后事就劳你们帮着张兄弟料理了。他现在心情纷乱,我们能帮一点就一点。”黄勇站起来说。
陈大桂和李伟民晓得意思,站起来送黄勇。
“别送,别送!兄弟认得路。我自己出去。”黄勇笑说。他指了指张越,对陈大桂和李伟民说:“下葬的那天我会再来。今天,我真的有事,得罪兄弟们的盛情了。下次来相聚,再好好陪礼道歉。”黄勇手抱成拳对众人说。
陈大桂和李伟民、张越怎么肯只送到门口?
可黄勇无论如何都要众人止步。
一番客气之后,黄勇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张越、李伟民、陈大桂回到桌子旁坐下。
“这人看起来很会做事。”陈大桂说。
“很有腔调的一个人呢!”李伟民说。
“管他呢!帮了咱们的就是好人!”小芳说。
张越此刻心如乱麻,外表却静如水。他在想如何跟张恒说已经他失去母亲的事。
李杏儿与陈诚诚被叫回各自家里,本来冷清的张家,此刻更加清冷。
若兰安葬的日子。
张恒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不再哭闹。
他静静的看着若兰的下葬,机械的往坑里推土。
李杏儿沉默的陪在他身边,陈诚诚也不再做恶作剧。
原本充满生气的夏天,一夜之间像死寂的冬天。
张越哭了又哭。
他自知道若兰生病那刻就懊悔不已,为怕若兰失去信心而一直强颜欢笑。他因为挨义气,被动的让若兰病情加重。若兰的死,他至少有一半的责任!
他这边整日借酒消愁,无心照顾儿子。
黄勇那边与洪春波的官司打得正酣,无瑕顾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