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妈妈已经回来了。“妈,有鬼!”关勇抱着妈妈吓的哇哇大哭。“这孩子,做噩梦了?没事,都是假的。”妈妈安慰道。不管妈妈怎么安慰他,他都不敢一个人睡,非要和妈妈一起睡。
他心里暗暗想着:是错觉,一定是错觉,我没看见什么男的,也没有鬼。“你爷爷这几天心脏不太好,你爸在你大伯那头陪着呢,你一个人胆子大点,别害怕。”妈妈劝道。“妈,我跟你一起去大爷家。”关勇坚持跟妈妈一起去了大伯家。
只见爷爷嘴唇发紫,脸色青白的躺在那,关勇觉得爷爷好可怜。这时,那个男的忽然出现了,他仔细看了爷爷的症状,又看了一下床头的药,然后对关勇说:“你爷爷是吃了假药了,快送医院!”虽然身边的人都看不见这个男的,但关勇担心爷爷,当即,背着爸妈,用大爷家里的座机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不一会,救护车就来了,顿时两家人都一脸的懵:谁叫的救护车?就见关勇对医生说:“快救我爷爷!”当即,医护人员不顾大人说什么,硬是把老人抬上了担架,男子偷偷告诉关勇:把那几盒药带上。关勇把药偷偷塞进兜了,跟着去了医院。
经过大夫检查,确定老人是药物中毒。当即,主治医生出来问家属:“老人吃什么药了?”大伯摇头:不知道。大伯母也一问三不知,关勇把药拿了出来:“叔叔,我爷爷就是吃了这个药才难受的。”医生当即让护士把药拿去化验一下成分,另一边,则给老人打了解毒的药剂。
不一会,大夫拿到了化验单:“你家老人吃的药是假药,这药检查过,上面的厂家地址是假的,防伪标志和国药准字也是伪造的,你们知道老人是从哪买的假药吗?”大伯母说:“应该是从我家附近的一家诊所里买的,我爸买药一般都嫌道远,不去远处的大药房买。”主治医生报了警,由警方来处理这件事。
关勇坐在爷爷床边:看着爷爷的脸色慢慢好转了,父母也放心了。不过,关勇的父亲却训斥道:“你小孩家家的居然敢打电话叫救护车,胆挺肥呀!”关勇只得傻笑不说话。“行了,别怪孩子了,他也是为了他爷爷好,再说,要不是他打了电话,咱爸就中毒死了,咱们都不知道原因。”当母亲的当然向着自己儿子。
等爷爷出院了,回到镇子上,只见那家诊所已经被查封了,听说老板都被抓进去了,周围的人都骂他活该,有曾经在诊所里买过药的人,怕自己也会吃到假药,连忙把家里的药都扔进了垃圾箱。
经过这件事,当爷爷觉得自己没疼错人,这孙子关键时刻能顶事。
关勇则偷偷的问石头里的男子:“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颗石头里?”男子叹了口气,说了自己的经历:他叫孟双文,从小家里贫寒,好不容易在医学院毕业了,分配到医院工作,记得那是一年前的夏天,有一个病人来看病,经过检查,他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没救了,可是,家属不干,非要动手术,还说什么晚期不晚期,你们大夫就知道骗人,我爸的病只要动手术就能好!赶紧给他开刀!
最后,医院安排孟双文给老人开了刀,可是,毕竟是晚期了,即使做了手术人也没能救活。没想到,病人的家属却恨上孟双文了,认为是他害死了老人,那天,孟双文外出,在路上,被他们打了闷棍,接着被捆了个结实然后装进了麻袋,后来,他们就把人扔进了河里,这石头是他随身戴的护身符,那几个坏蛋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拿去卖点钱,谁知,却不值钱,之后随手就扔在野外了,没想到竟会被关勇捡到。
“那你的家人知道吗?他们找你了吗?”关勇问道。孟双文摇头:“他们就算知道我失踪了,也没办法,没有尸体就无法立案,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我已经被人害死了。”“可惜,我只是个小孩,就算我报警说有人被害死了,估计,警察叔叔也不会相信我的,只会把我说的话当笑话,你的尸体被扔在哪条河里了?”关勇又问道。孟双文却摇头:不知道,我当时在昏迷中被装进袋子里,又怎么能知道是扔在哪条河里呢?
不过,从这天起关勇就和孟双文成了好朋友了,虽然这个朋友不是人。“我看到你数学题不会做,我教你。”孟双文当即给关勇讲起题来。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再开学,孟双文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孟双文问关勇:你们这个老师是师范大学毕业的吗?关勇摇头:‘不知道。’“讲的这么差劲。”孟双文鄙视的说道。下课,关勇从厕所出来,又被学校里的那几个小混蛋给缠上了,一个熊孩子从后面伸手死死搂住关勇的脖子,对面的男孩则伸手去搜关勇的衣兜。孟双文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却帮不了他,忽然灵机一动开口说:“往后狠狠踩一脚,踩他脚面!”关勇当即抬脚狠狠踩下去,哎呦!我的脚!熊孩子松开关勇,跳着脚喊疼。“扇他耳光!”孟双文接着说,关勇当即大着着胆子抬手就使劲朝他脸上呼了过去,啪!的一声,对面男孩的脸上一个巴掌印,这下可把这个男孩打急了,当即伸手就一拳打过来,“抓住他胳膊,后背对着他,过肩摔,摔他!”孟双文又开口,关勇使劲一翻,男孩真的从他后面翻过去了,趴在地上,哇哇哭!关勇怕老师看见过来会罚他,赶紧跑了。
从此以后,再有人来欺负关勇,都被他给打败了。“勇哥。”周围的同学都改了口。关勇一脸的懵逼:勇哥是喊我吗?很快,关勇周围就有一群学生围在他身边,放学时更是成群结队的走。
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就到了秋天,眼看树叶黄了,地里的庄稼都收割了。这个时候,曲玉琴所在的工厂忽然宣布破产,说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要大家领完这个月的薪水,就另谋出路吧,这一消息把所有的工人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搞什么,不带这样的,我全家都指着我这份工作呢,你这不是要逼活人上吊吗?“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去哪另找一份工作呀?”岁数大一些的老员工抱怨道。还有的员工也发愁:我家孩子在外边上学,每个月的生活费都要家里给打过去,这么一来,我哪有钱继续供孩子读书啊?说什么的都有。曲玉琴也发愁:我文化水平低,离开这,能去哪?无论大家怎样抱怨,最后,还是去财务部领了工资,然后,收拾东西散伙了,也就一个星期左右,来了几辆卡车,把厂里的那些老旧的机械设备都拉走了,听说是送回收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