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目光看着殿外,手指着殿外开口道:“朕,寒心的,朕的哥哥,朕帮着他清理后事,朕帮着他料理国事,他竟然如此对朕!”
“哥哥,你若能做好天下,何来有土木堡之变,你若能稳坐天下,何必宠信王振,你若能做好这天下,何必朕为这大明江山呕心沥血!”
“现如今,朕把这江山社稷治理的井井有条,你却......却坐享其成,朕心寒啊…..”
顿了顿又开口道:
“朕心寒啊,朕寒心的是,石亨、徐有贞,他们见朕病入膏肓,就行此(夺门之变)大逆不道之事,朕昔日在位时,何尝亏欠尔等,朕心寒啊……”
“最让人寒心的是,于谦,他何罪之有,哥哥你竟然杀了他,于少宝是我大明一朝的功臣,是朕的心腹之臣,于少保之忠肝义胆,天地可鉴之,你杀了他,也不怕你的身后之名!”
“这几日,朕虽久卧病榻,但是外界之事朕亦知也,大位,哥哥你拿便拿去,但不可枉杀功臣啊!若,像哥哥你这般的屠杀忠臣、能臣,天下人必诟病之,后人必诟病之!”
景泰帝朱祁钰颤动着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咳嗽着,终因身体欠佳,又躺在了病榻上,他睁大双眼,嘴中又喃喃道:
“朕听闻,于少保临死之前作诗一首,每每思之,无不痛心疾首,寸断肝肠!”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哀哉,于谦,痛哉,于谦,惜哉,于谦………”
“朕,寒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