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驼的武山,不假思索,甩出火把,人往路边一跳,迅快滚进了杂草丛生里。
斜视中见到一个灰衣黑蒙面巾人,一击偷袭不成功,并不再追杀,转身逃去。
武山从一米多高的杂草里爬起来,也没有去追捕,起身走到路上,捡起刚才被击掉的半截火把柄,还没熄火的火把,喃喃自语:“程统,事已至此,你若还不知悔改,还不心甘,它日别说武某心狠手辣。”
在羊栏棚里找到小七,见小七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
转身走出羊栏棚,抬头望了头上天,想起王家先生说,上山放牛羊的事,暂时缓到巳时,明天辰时,是十年内纳婿最好的黄道吉日,双方都不得延误。
武山长吐一口气,喃喃自语:“快到卯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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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只得逼迫自己横心狠,又走进棚里,摇醒小七。
迷迷糊糊的小七,无力地睁开眼皮,见是爹,第一反应,误以为出了大事,惊得翻身而起,忙问:“爹,是不是又有贼子来偷牛羊了。”
武山没答,摇头否定。
一会,才道:“小七,你从小就懂事,爹和娘都瞧在心里,很欣慰,也很惭愧,愧对你与小涩,没有给你和小涩一个学习成长的条件,因为,我们是世袭奴才,奴才,在春望县,甚至整个古国,奴才,都是没有资格学习的。”
小七想起牛十九问过自己,自己生长的国家叫什么,而自己只知道苍山村,苍山镇,偶尔也听说过春望县,再也没有听说到过比春望县还大的地方,当听到古国两字,忙问:“爹,古国是不是比,比那个叫什么的春望县,还要大?”
“唉!”
武山这口叹息,不知是对自己愧疚而叹,还是对人间百态而叹,或是对同人不同命而叹……
小七双眼一锁,想不明白,就算古国比春望县还要大,不知爹叹它什么,咱,都在苍山村好好的,叹什么!
“小七,爹在叹爹娘不该生出你和小涩。”
小七一愣,突然觉得爹爹昨夜没睡好,犯了老年癫疯症,莫名其妙说怪话。
武山对小七的疑惑苦笑了一下,也不责骂,不急不躁地接着道:“一个十岁孩子都不知道自己国家的名称,世袭奴才,为何还要生下代,继续害苦下代呢!”
“爹,你曾经不是说过,谁家祖上都有过辉煌鼎盛,只是在时间长河中的大浪淘沙,沧海桑田之后,有衰落,有兴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