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动静惊动了龙孟然。
陈飞像是中了迷药,浑身疲软无力,虽无什么严重的强势,却无法运功,内力仿佛被封住了一般。视力正常,眼睛却无法见光,十分刺痛,只得用白布遮了。
龙孟然找遍这小镇上的郎中,全都束手无策,却只有一人,约莫五十岁的年纪,胡子花白,姓白名药,性情却古怪得很,给陈飞把了脉,只笑不语,也不说是什么东西所导致,只让陈飞每日来他的医馆换药,得换上一个月,才能恢复如常。
那郎中的药怪异,大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龙孟然甚至都未曾在中原听说过,但的确有成效,陈飞眼睛的刺痛感逐渐减轻,他们这一队人马便暂时留了下来。
接连几日都是暴雨,既无法启程,龙孟然便派人去寻伤了陈飞的人,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毛贼,却不想却没那么简单。
影卫打探一番回来禀告,在这边境有一帮类似于帮派的羌族人,手下大概有几百投靠来的人,名叫紫徽帮,别看名字取得挺斯文,实则奸淫掳虐,杀人劫道,无恶不作,但因这里的知县胆小怕事,朝廷管辖宽松,那帮人更是有恃无恐。
而这种绿色的粉末,则是出自紫徽派中一毒师之手,据说是一种羌族里古老的花上所带的花粉,叫作绿根粉。又可做迷药使用,中了绿根粉的人,症状并不明显,若一直长期下去,七七四十九天便会毒发身亡。
龙孟然听完,轻笑一声:“不过是些旁门左道,也敢这般猖狂,看来羌族的势力是时候该清洗清洗了,你去将他们的巢穴找出来,先观察一番,熟悉环境,再回来禀告我。”
“是。”
那影卫便领了命令去了,打探出那紫徽帮的巢穴在靠近西域的一座峡谷里,隐天蔽日,易守难攻,峡谷门口有十来个人守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如何。
影卫转身想走,却见不远处有一人手中抱着一熟睡的小女孩,正朝峡谷的门口跑过来,那小女孩身穿粉色衣裳,虽闭着眼,看起来却十分水灵,却被紫徽帮的人抱着出现在此处着实可疑。
那影卫略一犹豫,迅速出了手,所有的影卫皆出身于皇宫,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生来就是为了保护皇家子孙的安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的感情。
那时龙孟然的生母十分得宠,皇帝便将一队影卫赐给了龙孟然,影卫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所以即使后来龙盎然继承了皇位,却也只能在地牢里培养死士来为自己卖命。
影卫的轻功是这天下的一流,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那人只觉得后颈一阵钝痛,还来不及回头看个究竟,就已经昏了过去。
影卫抱起那昏迷的小女孩,转眼就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中。
阿南清醒过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兴许是这一觉睡的时间有些长,她一时间有些怔,不太能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身在何处,翻身坐起来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似乎有有些陌生。
她这才看到在这屋子的中间,有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男子正侧身对着她。
龙孟然听到后面的细微声响,转过身对阿南笑了笑,说:“你醒啦。”
阿南的性子不算认生,并且也算很好地继承她父母的优点,处事不惊,若是换作其它三岁的孩子,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有一个陌生人,不定得闹腾成什么样子。
但阿南之所以没哭也没闹,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觉得龙孟然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孩子的直觉最为敏锐,她虽不知自己面前的是谁,但却下意识地选择了接纳这个人,因而显得十分乖巧。
龙孟然见她不曾哭闹,心中有些诧异,暗想这是谁家孩子教得这样好。顺手端了桌上的一盘糕点走了过去,他没有任何带孩子的经验,只是心想睡了那么久,想必是饿了的,况且是这么小的孩童。
阿南看着他递过来的点心,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会却没有伸手。
“怎么了?”龙孟然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