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抓着天魔女的手，轻轻的捏着，感受那手掌骨骼的分明：“抛开所有顾虑和限制，你愿意与我一同吗？一同去贯彻我想要贯彻的信念。”

天魔女转过头看向杨戬：“可是我们不可能抛开所有，即便强如你也不能。”

“是啊，没有人能抛开。”

杨戬一笑：“可我现在就想听你的答案，你愿意吗？与我一同。”

天魔女什么，几次想要开口，都欲言又止。

杨戬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儿，耐心的等待着。

“我……”

天魔女再次撇过头，声音清澈，咬字清晰：“我自然是愿意的，在那大荒中，当我快死的时候，看到你的一刻我就是愿意的，可是……我不能害了你，也不能成为你的阻碍。”

“好。”

杨戬笑了，整个人如释重负。

刚刚他比当年与玉帝在那凌霄殿上对峙的时候压力还大。

“只要你愿意就好。”

杨戬笑着说道，从来没有神仙见过，杨戬现在脸上的笑意是那样的温柔。

“可是……”

天魔女开口，可还没说两个字就被杨戬打断。

“我那个当玉帝的舅舅答应了，作为我这次平定灵山的封赏，他恩准我娶媳妇。”

杨戬看着天魔女：“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刚刚答应了。”

天魔女一怔，但随即：“可我……”

“我那个当玉帝的舅舅还说了，你是一个好女人。”

杨戬继续开口：“所以……你愿意吗？”

天魔女：“……”

“愿意，当我这真君神殿的女主人吗？”

杨戬对天魔女柔声询问。

天魔女看向杨戬，却是笑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让外面的神仙看到，你这司法天神怕是要威严全无。”

“他们看不到。”

杨戬一笑：“我只对我最亲近的人这样，我爹，我兄弟，我老娘，我妹妹，当然还有我媳妇。”

“我要你当我媳妇。”

杨戬补充说道。

“堂堂司法天神要点脸面行吗？怎么就学那些人间的登徒子，当着姑娘的面让人家给他当媳妇。”

天魔女嘟囔着。

“登徒子就登徒子吧。”

杨戬无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一定要回答吗？”

天魔女询问。

“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天庭罪徒，在审讯完都要画押吗？”

杨戬开口：“因为他们要对自己的罪供负责。”

“我……”天魔女皱着眉，看着眼前杨戬的笑脸：“我又不是天庭的罪徒。”

“不，你是。”